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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鲜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撇了撇嘴。
克死?开什么玩笑,要不是贝无双有着600多年的鬼修功底,恐怕要被自己克死。
玄阴冰瞳专尅一切鬼物!
转过了一道山坳,又经过了一座架在山间小溪上的石桥,再沿着小路走了七八百米,只见一座破旧,但是巨大的房子出现在眼前。
那房子看上去像是个厂房,铁门上的漆皮已经脱落的七七八八,再加上掩映在树木杂草之间,显得有些阴森。
“就在这里了。”贝无双飘在半空指着厂房,“这里是七十年前战争时期的一座军火库,早已荒废。”
“你怎么知道是军火库?”
“当年我来过啊……”贝无双笑嘻嘻道,“毕竟‘活’了六百多年,见多识广。”
“好吧……”杨鲜耸肩,又仰头看了看高墙,“门锁着,怎么进去?”
“小事。”
贝无双微微一笑,她背在背后的长剑登时爆闪一道流光,在门锁上一闪而过。那粗大的铁门闩竟然就这么轻易地一截两段,摔落在草丛中。
“多亏了那颗剑胆,我的剑才能再次现世!”
“看来五十万没白花。”杨鲜蹑手蹑脚地推开破旧的铁门,出乎预料的是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看来是有人维护保养没错。
不然七八十年的铁门,早就锈蚀得不行了。
看上去异常破旧的青砖仓库出现在杨鲜的面前。
从正门进去?
在这种鬼地方,显然是有猫腻的,刚正面似乎有点蠢。杨鲜四下打量,只见在墙角草丛里躺着一架锈迹斑斑的梯子。
“能搬运吗?”杨鲜低声对贝无双道,“把梯子搬到房山侧面的窗户下。”
贝无双微微一笑,“六百年的修为,这点事都办不了那趁早投胎去算了。”
只见她手指轻动,看似随意地掐了个法诀,那躺在草丛中的梯子竟然凌空飘了起来,静悄悄地戳在了窗下。
杨鲜竖起大拇指,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上了梯子,索性这梯子质量还算过硬,虽然有些颤抖但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玻璃窗上糊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杨鲜用袖子擦开一小片尘土,朝室内看了过去。然后那场面简直让他有点惊呆了……
破仓库里边倒是整洁,似乎是船木铺就的地板上零零散散地坐着三个年轻人,穿着异常精致整洁,看神态举止必然是富家子弟。
在他们的前方,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小猫尸体。那些猫各个血肉模糊,有的开膛破肚,有的脑袋瓜子碎成了西瓜。
再把视线往上移动,杨鲜就看到一个OL打扮的年轻女子,脚下放着一只被捆了起来的黑猫。
“这个就是小黑了。”飘在他身边的贝无双在耳边说道。
其实根本没关系,她只不过是只鬼,没人听得到她的声音。但也是在世间游荡了太久,她越来越把自己当做一个活人。
杨鲜没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只见那女子的亚麻色长发略微弯曲,散落在肩上,烈焰红唇五官精致,修身包臀的职业装下黑色丝袜配合十公分细跟恨天高,更加显得一双腿修长笔直。
虽然打扮成熟,但却是一张萝莉脸,看上去绝不超过十八九岁。
“我说大少爷们,这已经是第八只了。我有点恶心了呀……”
那女人朱唇轻启,“今天到此为止好不好?我们玩一点刺激的,也该进入正题了嘛。”
那坐在中间的年轻人颇为不屑地冷笑,“方晴雯,我们哥几个什么样的没见过?找你出来玩,你以为会是为了跟你做?开什么玩笑。”
这家伙看上去油头粉面,必定是富家恶少没错了。
玩什么不好?虐猫?杨鲜心头火起——这虐的哪是猫,分明是虐自己的钱包!
他左手边的小麦肤色年轻人搭腔,“汪少说的是。让你继续就赶紧继续,少废话。”
方晴雯叹了口气,“汪少、黄少是这个意思,那么想必秦少也是这个意思喽。”
汪少、黄少?
那么,那个看起来异常文静的,带着眼镜的就是秦少了?
秦少点点头,“你们两个不玩,回头方小姐就跟我回酒店好了。良辰美景,也算不枉此行。”
“老二,你学着点。看看人家老三,这才是我辈楷模!什么叫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哈哈哈。”汪少显然是三人之中领头的那个,他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黄少也是大笑,“老三,我也真是服了你。”
方晴雯竟然脸上显出一丝羞涩,“那么,现在就开始了哦。”
说着,他脱下了鞋子,开始用光洁的脚在小黑身上轻轻地抚摸着,三个富家少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脚上的动作。
我去!现在不出手,估计小黑就要一命呜呼了——那家伙似乎是通人性的,全身上下不停颤抖着,一双大大的蓝眼珠中浮现出无限恐惧。
我的五万块啊……这帮该死的变态!
杨鲜翘起手肘,一咬牙朝着窗户砸了下去。那陈旧的玻璃顿时碎成了无数片,哗啦啦地洒了下去。
“都给老子住手!”杨鲜一声怒吼,将头探了进去,“你们几个等老子下了梯子收拾你们!”
结果,还是要刚正面啊……
杨鲜也是无奈,本想帅气地撂个狠话,结果这出场方式却有点搞笑了。
很显然,那四人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显示一惊,然后脸上浮现出不屑地笑容。
“保护我。”杨鲜滑下梯子,朝着贝无双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脚下紧走两步来到大门前,一脚踹开。
还行,这一下还是有些帅气的。
杨鲜对自己的动作还算满意。他提高了声音,环视着几人吼道,“还有点人性吗!还有王法吗?!这猫得罪了你们八辈祖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这些小生灵!”
为首的汪少站起身来,“你是哪根葱?”
“这是我的猫!”杨鲜指着他,“你又是哪根葱?!”
汪少哈哈大笑,简直是要笑出了眼泪,“你们听听,他问我是哪根葱。这小子怕不是活得不耐放了!”
在哄笑中,鄙夷的眼神好不加掩饰地落在了杨鲜的身上。
在这些人眼中,仿佛杨鲜不是个人,跟躺在地上的那些猫的尸体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