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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妈妈转身要走。 庞玉燕已经是惊得脸色都变了,这一下是真着急了,刚刚那砌词狡辩的劲头没有了,吓得不停的磕头:“县主饶命,县主饶命!草民知罪,草民愿意领县主的责罚,只
求县主能留草民一条狗命!”
温竹青的一番话,实在是打在了她的七寸上。
庞玉燕最怕的无非两点,第一怕死,这是当然的,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谁不怕? 第二就算是不死,也最怕名声坏了。她是生意人,还是女扮男装的生意人,所以有些事情她自己清楚,若是真的要传出去自己勾引驸马,在驸马面前说了那样的话,
今后她在生意圈就没法混了,只怕是只要出去了,那些心思不正的就会将她当成青楼女子看,想的不再是怎么和自己谈生意,而是怎么把自己哄上手。 这一点庞玉燕心里清楚的很。她从年轻的时候便女扮男装的做生意,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男人都是什么心思她清楚的很,一开始只要看出来她是女人的,基本上就
没有好好谈生意的,全都将她看成是随便抛头露面的女人,好勾搭。
这还是好的,还有就干脆将她的抛头露面看成是很青楼女子一样的,直接说下流的话的,这样的人也有。
庞玉燕让那些男人承认了她做生意的手段,一步步的走来也确实不容易。
名声毁了做不成生意,她也就完了,和死没什么区别。
所以马上吓得伏地磕头认输。 “草民狗胆包天,是草民不懂事,不知道天高地厚,拿鸡蛋碰石头,如今知道县主的厉害了,求县主饶了草民,给草民留一条活路吧。”庞玉燕真的是带着哭音连连的
磕头着。
莫妈妈看着温竹青,如果县主再次示意,她就马上去照着吩咐做。
温竹青冷眼看着不停磕头的庞玉燕,她当然知道,即便是到了现在,庞玉燕的话里头还在暗示着自己的权势是她屈服的关键。 不过,温竹青并不在意庞玉燕怎么想,她怎么暗示都没用。温竹青最在意的自然还是齐瞻,刚刚吩咐莫妈妈做的事,虽然打击的是庞玉燕,但连带的必然也会让齐瞻
脸上不好看。
虽然齐瞻仅仅应该是脸上不好看,却能换来温竹青理直气壮依法合规的打杀了庞玉燕,彻底的去除了这个祸患。
但,即便是这一点,温竹青也不愿意换。
男人的脸面很重要,她既然全力维护丈夫,自然不愿意亲手去做让齐瞻脸上不好看的事情。 当然温竹青也知道,如果自己事先和齐瞻商量,齐瞻肯定会答应。因为他也是全心全意为自己考虑,必然是觉着他脸面上一点点的不好看,换自己今后的长久安心很
划得来。
不过温竹青不愿意。 今天的目的也主要是警告庞玉燕,让她从此不敢在踏进齐府的门,另外叫她知道,自己这个县主想要治她,就只是伸伸手的事情罢了,管你喊破了喉咙叫着仗势欺人
,也屁用没有。
温竹青倒真不想今天这样的日子见血要命的,不吉利。明天自己的几个丫鬟成亲,台阶上的血会冲了喜事的。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把庞玉燕放在眼里,为了她这样的人委屈自己人,她觉着不值得。 等庞玉燕头磕的差不多了,温竹青才冷冷的道:“看你如此可怜,本宫又是个心软的人,今天就如此吧。今天也是本宫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再敢做出令本宫和
驸马不悦的事情,再无警告,你记住了。”
说完了,转身拂袖而去。 庞玉燕磕着头说着:“多谢县主高抬贵手,多谢县主不杀之恩,县主恩重如山……多谢……”听见脚步声已经走远了,这才慢慢的停住了磕头的动作,但还是伏地,似乎
还在想什么,或者还想要听着脚步声走的更远,听不到了为止。
立冬急忙的带着丫鬟跟上去了,这边莫妈妈就和另外两个婆子等着善后。 等县主走远了,莫妈妈盯着地上的庞玉燕才冷声道:“庞玉燕,县主仁厚才会轻饶于你。你一介平民竟然敢欺负县主到了如此的地步,别说县主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这也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等数十人是皇后娘娘派来服侍县主的,绝见不得县主受委屈,今天往后,若是再叫我听见县主因为你心情不悦,那不用县主吩咐,
我就会叫人直接打杀了你!别说本地官府,就是上级,上上级,也没人敢问我!”
莫妈妈说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庞玉燕:“这一点你最好搞清楚!”
庞玉燕慢慢的抬头,看了莫妈妈一眼,她的额头已经磕出来血了,一股从额头流下来流到了眼眶中,将眼眶周围全都染红了,倒显得狰狞。
“还敢直视着我?”莫妈妈有些惊讶,冷笑了起来,眼睛微微的一眯,瞬间就决定了,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个庞玉燕,叫她知道宫里人的手段! 别说莫妈妈,便是旁边和她一起的两个婆子也冷笑个不停。她们全都是宫里出来的人,如果在宫里的话,谁敢对主子如此的无礼?又有哪个奴才敢在跟主子磕头认错
,主子轻饶过了她之后,敢这样满眼愤恨明显记仇的样子?
到底还是不知道宫里人的手段!
这几个婆子同样和莫妈妈一个打算,真真要显显手段了!叫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知道什么是权威,什么是厉害! 只守门的两个婆子原是齐府的下人,虽然也对庞玉燕在五奶奶走了之后如此明显的不服感到气愤,但是却也不明白莫妈妈她们冷笑什么。两个婆子只是觉着这几个内
府的妈妈冷笑的有些瘆人。 庞玉燕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盯着莫妈妈,因为血糊了一眼,另一眼没事,一个眼窝血一个眼窝干干净净,便更显得冷冽可怖,慢慢的转身走了。走过了拐弯的地方,才伸出袖子,将额头的血痕狠狠的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