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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陈轩说的,朝廷是过了年一开印便商量长安城修建地下水道的事情,已经敲定了,也定下了工部和长安咸阳两地的官员协调统署理这件事。
齐瞻听到这个消息便已经知道,朝廷是定下连咸阳也一起修了。
果然如此,二月十五日,朝廷的钦差下来了,从丈量、统计人口开始,连着咸阳城这边的一起。
过了两天,陈轩本人来不了,叫衙差过来给齐瞻报喜讯,朝廷确实下定了决心,连咸阳这边的地下水道一起修。
这件事齐瞻一直挺费心的,还专门写了信,自然是要告知他一声。齐瞻知道了自然很高兴,给那些签过名的都告诉了一声。
温竹青跟齐瞻商量,要不要在办一次拍卖会?这一次是为了咸阳城自己集资,她觉着是挺好的时机。
这种拍卖会看似齐家和她本人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筹的款子都捐了出去,而且拿出来拍卖的东西也实实在在是他们齐家的东西。 不过,对于名声来说却是非常有用的,这是一种建立好的名声,并建立一定的威信的时机。不用说其他的,首先,如果今后谁有了跟朝廷纠纷或者需要理清楚的事情,估计第一个想到能找到帮忙的,
就是齐瞻。
这种心理一旦建立起来,齐瞻在商界的威信力必然是大大的提升,威信提升了,今后做事说话全都会有一定的效力。
齐瞻自然是同意,并且这一次他也认真的很,先给大家发请柬,请柬上写明白,拍卖会,为咸阳修建地下水道筹款的。
二月二十日,温竹青去诊堂的日子。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起来玮哥儿就哭个不停,奶娘无论如何的哄不下,温竹青叫齐瞻别去办别的事情了,今天陪自己去诊堂吧,带着孩子们。
齐瞻自然是答应,将自己的事情推后,收拾了带着孩子们陪温竹青出门。
温竹青出门前给玮哥儿检查了一下,倒是没什么,也许小家伙就是心情不好,或者哪里不舒服。抱着出门上车,果然不哭了,委委屈屈的抽搭着,还好奇的看看周围。
到了诊堂,温竹青给人看病,齐瞻抱着儿子在楼下药铺子转悠。
“儿子啊,这就是你娘最爱来的地方,以后爹也会抱你常来的,你先闻闻药味,习惯了以后咱也学医,跟你娘一样当个神医。”
齐瞻抱着睡觉的玮哥儿正在药柜子前唠叨自语,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笑声,转头一看,见是几个年老的妇人。 头前站的五十多岁,穿着件水蓝底十锦月季花锦缎通袄,梳着偏头髻,这是说明她丈夫已经过世了的。这妇人虽穿的普通,但是站在那里硬是给人一种雍容华贵气质端庄的感觉,眉梢有一丝的威严,
但是被面上的慈祥给掩盖住了,淡淡的笑着。
周围几个像是服侍她的婆子,穿着或靛蓝或深蓝的褙子,其中两个搀扶着她,其余安静的站着。
齐瞻也笑了,道:“几位是来看病的吗?”
那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点头道:“是啊,这边有位专看妇人病的女大夫?”
齐瞻微微奇怪,因为很多妇人看病都尽量的低调,根本不敢提‘妇人病’三个字,生怕别人知道。这位倒是什么都不怕,直接就说了出来。
笑着点头道:“在药铺子后面。”用下巴指了指,正好一个婆子领了一位看了病的妇人过来抓药,齐瞻叫那个婆子领着这几个人过去。
跟着婆子过来的还有尚哥儿,婆子紧紧领着尚哥儿的小手,生恐走丢了,尚哥儿是来找齐瞻的,见齐瞻在这边就忙跑过来,伸手拉着他的长袍,仰着脸:“爹,我要吃糖葫芦。”
那婆子这才跟那几个人道:“请跟我来。”
齐瞻一手抱着玮哥儿,一手领着尚哥儿:“好啊,咱们去买糖葫芦。”领着从药铺子出来了。
其实,紫茸和婆子跟的紧紧地,还有玮哥儿的奶娘,大丫鬟恬姑带着小丫鬟们也跟着,更远的是小厮们。
但齐瞻也不让她们过来帮忙,从别人眼里看,这位爷怪忙的,怀里抱着一个,手里领着一个。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街上人也不是很多,领着走到了买糖葫芦的人跟前,齐瞻蹲身将尚哥儿抱起来,叫他挑,尚哥儿小脸儿纠结了半天,选了一个最大的。
后面诊堂。
温竹青正在跟荷叶说着:“你还是住在府里,以后跟艾怡、郑玉佩她们俩换班好了,怎么换班你们三个人商量,跟艾怡、郑玉佩一样,每个月薪俸五两。” 过年的时候,温竹青将荷叶的身契还给了她,叫她不用在照顾尚哥儿了,以后就是诊堂的一名大夫,和艾怡、郑玉佩一样,来诊堂给病人看病,因为荷叶是小时候被人拐卖的,也不知道家人在哪里,
因此让她住在府里。
温竹青最后一句话,引来了茴香、胡桃、合萌几个的尖叫,南星捂着嘴叫道:“五奶奶!奴婢也要学医!”
众人都笑了起来,荷叶满脸通红的道:“哎呦,奴……奴家怎么能拿那么多,人家赵大夫一个月才五两……”
因为之前在长安城那边一起看病,因此这件事荷叶也知道。
温竹青一听就挑眉:“赵大夫也是才出师,你也是才出师,怎么就不能和他拿的一样?咱们女子哪一点不如男的了?”
荷叶‘噗’的笑:“奴婢……奴家刚刚话才说出来,就知道您肯定要说这个,是我错了,五奶奶饶了奴家吧……”
她还不太习惯自由身,说话磕磕巴巴的。
温竹青笑了,丫鬟们也都笑,凑过去跟荷叶开玩笑,嚷嚷她拿的太多了……
这时候,门口的子苓看见婆子领了病人过来,笑着道:“五奶奶,来了病人了。”
于是大家便忙自己的,朗哥儿和翊哥儿在这边,奶娘们抱着去隔壁的屋子,服侍两位小爷的丫鬟一起过去了,荷叶和南星她们在外屋。 一看见走进来的这几位老妇人,丫鬟们还有点愣神。也不知道为什么,横竖就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