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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七苦笑,“你的世界不属于我,我也进不去你的世界。你给的资料我看了,间歇性失忆症,和解,我答应你。所以,你明天也不用来了,反正那一夜,只有我记得了。”
话中的无奈,顾沉听出来了。但是他顾沉决定的事,又有谁能改变呢?
顾沉放下手,伸手将宁七拉了起来抱入怀中。宁七双手缩着放在两人的之间,避免更多的肢体接触,脸色倒是挺淡定的。
“这个交易,可以只有甲方决定,乙方只需要听从就可以了。我伤害了你,要对你负责的,你怎么能拒绝我呢?”顾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把头放在宁七的肩膀上,轻轻的的蹭着她的脖颈。像只可怜的小猫的,在向主人讨食。
这个理由,宁七根本不相信。因为像他这种富家公子,身边的女人就如衣服,什么时候不喜欢了什么时候就换了。而她就是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谁又能信谁呢?谁有能在乎谁呢?
宁七想推开顾沉,却被他抱在怀中动弹不得。放下手后,她与顾沉之间已没有间隙,顾沉便又把她抱紧了些。
对于顾沉的这种行为,宁七表示很不理解,他到底是想为自己负责,还是想找一个老婆?
“时间不早了,你走吧!我明天还要去学校。”宁七着实无奈的和顾沉解释。
宁七的话说的很明白,但顾沉就像是膏药紧紧抱着她不松手,也不开口回道。两人站在路灯下,宁七迎光而立,顾沉逆光而拥。所以顾沉看着两人相拥而立的身影,眼神错综复杂,他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难过。
“你好好休息,我给你一个星期的试用期,一个星期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做我的未婚妻。”顾沉妥协,但这是他的条件。
宁七回到家中,侧身躺着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前映射的月光,脑海中此刻全是顾沉的存在。
因为家庭和时间的关系,宁七从来没有和朋友玩过,所以也没有交过一个朋友。就连她青春懵懂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喜欢上一个男孩子,都不曾勇敢的表达过自己的感情。那种光阴很孤独,在那个世界中,无论有多少个人经过,她只有她自己。而顾沉的突然闯入,打开了她内心最坚强的心门。而且,同时摧毁了她所有的尊严。
但是当顾沉说出我保护你,我要为你负责这些话的时候,宁七真的很开心,因为有一个人真的经过了她的世界,而且还和她说话了。这种事宁七以为只有自己结婚后才发生,没想到却以这种事发生了。
可是顾沉只是一个路人,不会在她的世界停留太久,所以她不该在意的。
于是宁七心乱的平躺下,拉着被子盖过了头,不再想了。
宁七同意和解,所以第二天她就去了警局签字。签过字后,宁七就出了警局,因为她不想被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虽然她不再清白,但是她还有人生路要走,该想开时就应该想开了些。
宁七低头走出警局,抬头的那瞬间,站到了原地。在前面不远处,顾沉穿着白色的衬衫,手中抱着他的西服外套,靠着他的车门看着她。而他的神情已不是昨天晚上那般温柔的模样了,换句话说,或许这高冷严肃的模样才是他真实的模样。
既然是不想继续下去的纠缠,宁七自然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宁七收回目光,转身朝着一边走着,毫不留恋。但顾沉却拿着手中的衣服追了过去,挡在了她的面前,然后转身低头看着宁七。宁七抬头,与他相视,但她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的波动,顾沉同样。
“你追上我,应该不是让我履行合同的吧!或许,可以由我向你解释你今天来的原因。”宁七说出这些话,顾沉平静的眼眸中泛起明光,他找了个合适的站姿站好,似乎真的想听她要说什么。
宁七也不拖拖拉拉,直入主题,“顾总作为顾氏首席执行官,每天的工作都已经焦头烂额了。又怎会有时间来我家和我说一些不符合你身份的话,顾总此举只不过是想得到我的和解同意而已,但是很意外的我把你推了出去,而你没有得到我的和解同意。你把我调查的很清楚,也知道我的软肋,所以当昨天晚上我说要与鱼死网破的时候,你改变了方式,而我把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告诉你了,同意和解。但是我还没有签字,所以你也没有放弃,给了我一个约定。直到刚刚我从警局签字出来,你才放心,而那个约定也随之消散了。顾总,我不是纠缠的人,所以请你不要告知我的家人,我们就继续做不能相交的平行线,好吗?”
这个解释顾沉没有任何异议,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本意。只不过,突然被她这么简单的就说了出来,顾沉感觉很没有面子。他似乎是成为了一个小人,一个背弃承诺的小人。
“你的解释一百分的话,我会给你一分,不是你说的不对,而是很完美。但是,你却把最重要的九十九分,回答错了。”
这些话宁七不是很理解,按顾沉的意思她回答的很对,但是那重要的九十九分是什么?
“我的答案已经告诉你了,你的答案,我没有兴趣知道,我还要回学校,再见。”宁七足够礼貌的向顾沉说明她的意思,他是个大忙人,应该没有兴趣和她这样一个不想关的人纠缠不清。
顾沉听清楚了她的话,于是果断的侧身给她让出路,不和她纠缠,但是目光却是一直在盯着她。宁七心中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时,又顿住了脚步,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已经吃了避孕药,还去医院检查过,不会有怀孕的事发生。”
这场意料之外的事情结束后,宁七的生活恢复了宁静,而她与顾沉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家教的那份工作,宁七肯定是不能再做了。再说现在实习的工作也辞了,宁七只能赶紧另找一份工作,好应付她父亲的检查。
宁七是在全国排名第二的江华大学上学,她主修心理学,对于国画是从小就开始学习的,赢过很多大奖,甚至在国际上也小有名气。但是因为对国画不是很多人注意,所以就很少人知道她已经是一名著名的大画家。
周末不用上班,顾深和苏妍恩昨夜运动过度,今天很晚才起床。
两人坐在客厅安静的吃饭,苏妍恩知道顾深的生活习惯,所以在顾深快吃完时放下手中的筷子,去为他准备水果。
“今天还要去找他谈判吗?他是个老顽固,和顾沉的父亲从小就认识,虽然顾沉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二十年,但是他心中的那份情意依然坚固,你倒不如换条路,和他好好相处,或许还有可能。”苏妍恩边切着水果,边对他说。
顾深听着,忽然放下筷子,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双手穿过她的腰肢,把她抱在怀中。苏妍恩没在意,继续切着水果。
“我们相识二十六年,你担忧的总是我担忧的事,你从来没有担心过我,更没有说过担心我的话,这些才是我想听到的。”顾深在她耳边轻声言语,苏妍恩停下手中的水果刀,有些呆愣。
“是吗?可你一直以来在乎的不就是这些事吗?你的人好好的就站在我面前,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苏妍恩辩解。
顾深听着她毫无感情的话,慢慢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苏妍恩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将水果装盘,放到了餐桌上。然后就回房间,收拾那一片狼藉了。
他们之间不是没有爱情,是因为太熟悉了,爱情变淡了,所以有时候除了工作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别的话可以说了。
顾深是顾沉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二十六年前,顾父抛弃了顾深和他的母亲,娶了顾沉的的母亲。之后,顾深的母亲因生病住院没有能力照顾顾深,所以顾父就以收养为由,收养了顾深。那时候顾深四岁,顾沉一岁。而苏妍恩是顾家管家苏成的女儿,比顾沉大一岁,顾沉小时候喊的第一个人就是,姐姐。所以苏妍恩对顾沉格外照顾。
自从顾深来了之后,顾父顾母就不断的吵架,那时苏妍恩就会把顾沉带走,给他讲笑话,而顾深就站在一边看着苏妍恩。
直到顾沉五岁那年,顾父顾母因吵架,顾母未注意脚下,滚下楼梯当场而死。而那时顾沉正端着他为母亲做的木船站在楼梯口,那血淋淋的一幕,就发生在他的眼前。
顾父因为过失杀人被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顾家瞬间家破人亡,幸好有苏成长年在顾家的照料,顾氏才彻底没有倒闭。在那件事之后,顾沉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就患上了间歇想失忆症,对于那日的事忘得干干净净。甚至是在他以后的人生中,对与极度伤心和开心的事他全都不记得。
在之后的二十年中,苏妍恩一直守着顾沉,而顾深则一直守着苏妍恩。顾氏也在三人长大后慢慢开始稳定,并逐渐扩大,成为全国著名的食品公司。
宁七现在是大三快毕业了,要准备考研。工作也辞了,所以她身上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在图书馆借了几本有关国画和心理学的书,宁七就回家了。因为她没有朋友,在学校待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就回家了。
宁七走到长椅附近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想着那天的场景和那天的,顾沉。
“小七”一个很温暖的声音从宁七身后传来,宁七疑惑的转身,却在看到的那一刻哑口无言。
这个世界上你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既爱着,又无可奈何着,却恨不了。对宁七来说,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人。
那人走到宁七面前,用他灿烂的笑容温暖了七一直冰冷的内心。他伸手,僵硬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宁七看得痴迷,心不由的就悸动了起来。
“你还是这么可爱,和当初一样,就是不爱笑。”他摸过宁七的头发后,又举起另一只手,一起捏着她软软的脸颊。
宁七被他的这一举得,瞬间脸红到了耳根后边,整个人现在都在发热。因为这个人就是她的初恋,她偷偷喜欢了一年的男生。
那个人看着宁七呆愣的表情,于是放下手,微微弯腰,用纯真的眼神看着宁七惊讶的眼睛。
“难道小七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高中同学,向俊,也是你的后桌。”他温暖的声音在宁七耳边徘徊,宁七感觉好不切实际。
那个时候的宁七并未注意他,只是有一次校运动会,宁七坐在观众席上自动屏蔽一切噪声,安静的看着书。同学们兴高采烈的欢呼,加油,整个操场混乱一片,班主任来了几次,叹了几口气,又转身走了几次,最后直接放弃了。
当时她拿那起书想去厕所,目光却意外被跑道上的一幕吸引,于是不自觉的就停下了脚步,默默注视着。
一个穿着七号衣服的男生跑在第一,在拐弯处,第二的那名男生反超,但是却意外摔倒了,观众席上一片吸声。而那个被反超的第一快步上前把他扶了起来,两个人没有走到终点,但这不是让宁七心动的原因。让宁七动心的原因是,那个男生知道了自己是最后一名,反而装作第一名的样子,回到跑道上,张开双臂冲到了在终点处等待的朋友的怀抱中。
或许,他是不想让他们失望。那时,他在朋友的身边,笑的比阳光还要灿烂。而宁七,在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时,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只是她自己并未察觉。
这份初恋,从那天起就存在了宁七的心中。那个人,就是向俊。
向俊看着宁七还在发呆,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于是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哦,向,向俊”宁七终于回过神,目光渐渐集中起来,惊喜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因为是初恋,所以宁七为了自己的形象,小动作的拉着衣角,不自然的摸了一下头发,好让它们看起来平整一些。
“向俊,你住在这这里吗?“宁七终于开口问他。
向俊看到宁七恢复到了正常,脸上又挂满了笑容,“我在这里做家教,刚才走过时看到很像你,所以就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