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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周围烟雾袅袅升起,秦碧月才觉得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继续说起以前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夏夫人听完自己想听的话后,才突然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秦碧月轻叫一声,站起身正对上夏夫人的眼睛,“我已经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应该信守承诺带我出去?”
夏夫人回身,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是给了你烟抽吗?”
秦碧月重击一掌桌面,才指着夏夫人的鼻子骂道:“行!你行!这辈子过河拆桥的人我见得多了去了,也不怕再遇上一个总理夫人。反正现在我知道了这背后捣鬼的人有你,就不怕更多的人知道我这事儿与你有关系。你当我住在这里,说的就是疯言疯语,也没人相信我说的话么?”
秦碧月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这世上有多少假话,是人们听着听着就以为是真的,更何况,那话还确实是真的呢?”
夏夫人微一沉吟,“嗯,你说的有道理。”
夏夫人走后没有多久,便有京城的专科医生过来,说是为秦碧月做了全方位的评估,确定她的精神病已经好了,可以转院到其他地方。
临到转院离开的那一天,秦碧月还要留在医院里吃最后一餐饭。
那个色眯眯的老头依然坐在她的身边,虽然这次那老头只是安静吃饭,可她还是浑身都不爽了,斜着眼睛看了看老头,又去看了看左边那个时刻准备再掀餐盘的姑娘。秦碧月想也没想,一把扣住那姑娘的后脑勺,将对方整张脸都叩在了餐盘里,然后,也不等右边的老头反应,拿起自己的餐盘径自叩在对方头上。
可想而知的混乱,本来住在这里的人就是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动起来的货色,这时候看见有人带头捣乱,立刻便群情激昂到都跟着疯了起来。
秦碧月统统先发制人,女王气质一般从杂乱的人群当中走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与所有的医生护士错身而过,径自走向等在门边迎接她的西装男人。
男人见她出来了便交付手里的袋子,秦碧月即刻旋身找了个就近的房间,换上了一身名牌。
名牌是一席蛇皮纹的修身连身中裙,质感好到极点,长度正好在她小腿中间。
穿上这一身衣服,再换上袋子里的高跟鞋,秦碧月站在穿衣镜前描眉弄眼以后,一撩长发,就又是那个曾经艳动海城明媚依旧的高氏夫人。
狠狠将那身精神病人的衣服踩在脚下,又狠狠用了点力,她才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想着出去以后怎么举报自己的妹妹,怎么捏死秦桑那个不要脸的东西,秦碧月简直热血沸腾。
车子在一处荒郊野外的旧房子前停了下来,正算计着报复大计的秦碧月轻一侧头,便立刻变了脸色,“这里是哪里?”
副驾驶座上的医生回过头来,静静望了她一眼,然后对旁边的司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迅速从车上下来,绕到秦碧月的这边,打开车门以后用力将她拉下了车子。
秦碧月大叫:“怎么回事?这里不是市区!夏夫人呢?你去找夏夫人来,这不是我跟她说好的地方!”
司机开口说话道:“夫人说了,这天底下嘴碎的人多,尤以您的话最甚。既然您已不适合与人生活在一起,那就一个人住着,自己说给自己去听。至于这里,环境清幽,整栋楼里就您一个病人,没人与您说话,便也不用怕您嘴碎,以后您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保管没人会去管你。”
秦碧月放声大叫,一边叫着,一边被左右开弓地架住往房子里拖。
那房子是郊外废弃的一间老式医院,看外观像是六七十年代的建筑,且外观极为破旧,到处都透出一股阴森的气氛。
秦碧月叫完了又去看旁边的医生,说:“医生——医生——你不是说我已经痊愈……不是,我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我是正常的,是你说要带我出来,医者父母心啊!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会不得好死——”
那医生冷笑,“高太太您病情严重,我只说过要帮您转院,可没说过要带您出去。以您目前的精神状况,根本就不适合在人群里生活,这里没水没电,方圆十里之内都没有人烟,正好适合您独自静养,我相信您,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我放你的屁!你不得好死!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全都不得好死!”
司机啐了一声道:“能住进这医院的,都是当年的抗战英雄,是革命英魂。让您同这些英魂待在一起,正好洗涤您的心灵,还不定是谁亏了谁呢!”
秦碧月大惊,“什么医院?你说什么医院?!”
霍然抬头,面前怔怔就是“战地医院”几个大字。
秦碧月再去挣扎已然无用,只能被这两位拖进废旧的医院里面,然后锁上了大门。
秦碧月拍门无用,又听见那两人搭上车子离开的声音。
她医生华贵发饰却也乱了,这时候却顾不得许多,只能赶在这里阴森的气氛渗透完她的灵魂之前,赶忙找个出路到外面。
一路小跑,一路都是禁闭的门窗,像是被人从外面钉死的,推都推不开。
玻璃窗外的暮色开始低沉,昏黄的阳光映衬下,废旧的病床和还剩下一半的点滴,以及歪歪斜斜的药柜子和墙上的血迹,全都让她疯狂,害怕到疯狂,仿佛再待在这里,她的精神真会不正常了去。
又叫又闹地给自己壮着声势,可是,等到太阳完全落山以后,她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害怕到了极点,这里还真是断水断电的,连灯都没办法开了去。
秦碧月摔了一脚,扑在地上还不忘去找自己的名牌高跟鞋,那是她这一年多以来穿过的最漂亮的鞋子了,她可不能把它丢了去。
把鞋抓来抱在怀里,才发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抓起了别的东西。
她定睛去看,借着月光,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腐糜的气味,等确定挂在自己手上的,是一只缠着血绷带的骷髅手后,她即刻大叫起来,连同自己手里的鞋子一块扔了出去,然后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