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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扯了扯唇微笑,“那他人呢?他叫你来,那他自己呢?”
“他在另外一间房,昨日里你半夜发了高烧,他不方便给你脱衣才叫我过来。”
秦桑一听,当真就蒙了,竟没想到自己一晕还晕了那么长时间,而且还发起了高烧来。
抚了抚额头确定自己没事,她才下床趿上自己的鞋准备找霍瑞廷去。
打开房门,才发现她现在所住的是酒店的房间。这时候外头天光大亮,初晨,按照兰姐的指引穿过这条长长的走廊,到尽头,便是霍瑞廷的房间了。
秦桑往前走了几步,经过其中一间客房时,才发现那房门是半开着的。
半开的房门里边,一道女子的背影若隐若现着,让她几乎不用定睛查看,就能确定那背影的主人就是秦语。
秦语显然并未注意到门边的秦桑,声音软若无骨一般,缓缓向身前一个男子的背影靠了上去,“昨晚你一直不来,我就知道你又去找那个女人了。楠笙,林亦菲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你就让她这么一天天地折磨着你,霸占着你妻子的位置,你不难受不痛苦吗?我是真的不介意就这样跟你待在一起,一直待在一起,哪怕无名无分也没有关系,可是,我再不想要看见她再折磨折磨你。你知道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有多痛苦吗?我不想看见你痛苦的样子。”
秦语的话语情真意切,秦桑不知道此刻就在她房间里的那人听来什么感受,反正她是快吐了,特别的恶心。
秦桑想起那日里在林亦菲的家门口遇见他时的情形,他说的那些话还有轻蔑的眼神,似乎此刻还在她的眼前。那种鄙视和痛恨,是这几年里她都不曾见到过的,所以,即便现在知道他跟秦语也下榻在这间酒店里,她也没有勇气再冲上前去讨什么难堪。
“你别去找她麻烦。”苏楠笙低沉而富有磁xing的声音。
“我不会我不会,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跟你在一起。”秦语软糯到极致的声音。
白日宣Yin,最是忌讳。
更何况这宣Yin还Yin得连门都不关……秦桑想也没想便快步上前,轻轻拉住他们的房门,替他们把门带上了。
也就是门板“吱呀”的一声,门里的人突然喝问了一声:“谁?!”是苏楠笙警惕的声音。
秦桑想也没想,快走了几步,到达霍瑞廷的房间门口,刚准备抬手敲门,那门便在她门前打开了,正准备向外走的霍瑞廷正一脸愕然地站在原地。
秦桑轻轻推了他一把,令他进得屋去,然后自己也闪身跟着进去再把门带上。
“出什么事了?”霍瑞廷显然并没搞清楚状况,只望着秦桑的脸道:“怎么走个路都偷偷摸摸成这样?你病好些了吗?我正准备过去看你呢!”
秦桑关上房门才背靠在门边,心跳加速地听着门外的动静,“不过是一个高烧罢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更何况就算晕过去了我也醒过来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待确定门外没有别的动静,秦桑才寻到屋子里找了张单人沙发坐下。
一坐下才觉得头还是晕,眼前也黑乎乎的,好像即刻便要晕倒了似的。霍瑞廷适时迈步上前,伸出一只大手去扶她的额头道:“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间究竟还想怎样,可是,那日里他说的那些话有多难听,做的事情有多可恶你都是知道的。如果这样你还要爱他,决意跟着他或是等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想告诉你一句,若你决定跟我去美国动手术了,哪怕抛弃国内的所有,我也会同你去的。”
他的话温暖,既温暖了她的心也温暖了她的灵魂,秦桑立刻便觉得没有那么晕了。
霍瑞廷转身进屋,倒了杯水过来交到秦桑的手里。
秦桑喝了两口才道:“瑞廷,关于手术的事情……”
“我知道我劝不动你,对吗?因为就连我自己的心底都是没有把握的,每次当我劝你去做手术的时候,我自己都会先害怕个半死,因为说不定一场手术就把你给害死了,那我也得跟着死了,没有一点办法。”霍瑞廷说得轻描淡写,可却还是低头笑了起来。
他眼里的无奈和愧疚,是支撑他们之间的友谊这许多年来不曾变味的东西。
秦桑知道,他一直在为这一份愧疚克制隐忍。
可也因为知道,所以才更不方便多说些什么。
“瑞廷,我想做这个手术,也会做这个手术的,但是,不是现在。”
“我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什么,可他那天是怎样对你的,你难道还不明白,还要生生地往上贴吗?”
“你不知道他现在有多艰难……”
霍瑞廷打断道:“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想要你的平安!”
“医生上次有没有跟你说,倘若我一直拖着不做手术的话还能撑多久?”
霍瑞廷的目光闪烁,竟是突然不愿意再说话了。
秦桑站起身来,怔怔地把他望着,一直望到他终于忍不住说道:“最长三年,最短……不过半年。”
秦桑的眼睛红了红,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才仰起头来,“那也就是说,倘若我做这个手术的话,只有三分之一的概念好活,倘若不做,可能就只剩下这半年?”
霍瑞廷没有接话,看着秦桑点了点头。
秦桑想着这段时日里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远在申城的小糖豆便忍不住心疼。
她说:“瑞廷,万一我真的有什么事情,我是说万一,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就当是我最后的心愿行不行?”
“你说。”
“你帮我照顾小糖豆,不要让她卷进苏家的任何事情里来。你帮我照顾她保护她,让她远离海城的是是非非,让她能有个正常的童年。”
霍瑞廷上前,近到秦桑的眼前,“一个正常的童年是必须有她的母亲,有你才算完整的,所以我不允许你轻易说出那些放弃的话来。”
“还有半年,那也就是说,在这半年以前,我还有资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资格爱自己所爱的人。”
霍瑞廷抬起大手,抚了一下秦桑的鬓角,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就那么……非他不可吗?”
秦桑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那种晕,与她平常自自然然的晕倒不同,还伴随着一丝恶心。
她抬起小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向前摔倒,也不过是往前的那一个瞬间,霍瑞廷适时伸手将她给扶住了。
秦桑的眼前一片漆黑,意识模糊之前想起自己刚进门时喝过的那杯水,然后便是霍瑞廷在她耳边低低的声音:“我知道你只要他,可仍然想要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