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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电梯门口时霍瑞廷已经从餐厅里出来，霍瑞廷揉着眉眼径自向前。秦桑适时退开一些距离，给他最大的空间和自由。
等上了车她才开始觉得头疼，也头疼。
长途飞行的最大弊端就是从缺氧切换到富氧的环境以后，人会彻夜的失眠，然后头疼。
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是斜斜靠在车窗边上，想让自己好过一些。
一好过，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知道。
等再睁开眼睛，旁边的座位上哪里还有霍瑞廷的身影？
车子里的冷气刚好，一件浅灰色的西装外套正盖在她的身上，外套上淡淡的香味来自于霍瑞廷，她几乎是下意识般弹坐起来——
“秦小姐？”前座里还坐着司机，出声轻唤后座里的女人。
秦桑趁机扑上去问：“到了吗？霍总呢？霍总在吗？”
“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霍总让我在这里陪着你，他一个人过去了，让你睡一会儿。”
秦桑二话不说踹开车门就要往外，那司机又要出声唤她，她借着镜子的反光，从包里随意抓出一根橡皮筋把长长的头发往后脑勺上一扎，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就奔了过去。
她一边奔一边给霍瑞廷打电话，没有人接就只好发信息，问他在哪，她现在就过来了，一切细节等她来了之后再定，有些紧要的问题她刚才迷糊也不知道有没有同他说清。
等她到了门口，里边好像已经谈完了，穿着精致身材颀长的伟岸男子第一个从门里出来，边往外走还边转头同跟在身后的几个人说着不用送了。
秦桑赶忙小跑步上去，在场的几位领导她大都是见过的，其中一个看见她来，立刻笑起来道：“哟！秦助理，我刚才还在想今天怎么没看到你，准备问霍总来着，你就到了，偷懒得不行。”
秦桑连忙上前去赔不是，那领导看着她的模样总是笑眯眯的，毕竟穿着打扮都属上乘的小美女谁不喜欢？更何况她旁边还站着个更加优秀出色的男人，两个人往那一站，画面简直赏心悦目，美得不要不要的。
霍瑞廷婉拒了中午的招待用餐，抬腕看了下手表，才问秦桑，“在这吃饭还是回去，你肚子饿吗？或者，你有什么好介绍吗？”
自上次离开申城，已有两年多不曾回来，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太快，以至于秦桑这次回来，看着周围，满满都是陌生感。
她刚想张口说话手机便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也没什么顾忌，当场就接起。
电话那头是外婆慈祥温柔的声音，问她是不是回来了，是秦沁昨天在微博动态上看到她发的一则消息，地址就显示在申城。
秦桑说是。外婆便说，既然都回来了，就回家看看，反正你妈也不在，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没人跟你吵架，还有你舅舅跟舅妈也想你了，你就回来，看看我们。
秦桑挂断电话，抬头去看霍瑞廷。
霍瑞廷温和笑笑，“那就回去，我陪着你。”
……
外婆看到霍瑞廷就笑得欢畅，从他进门开始，她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细缝，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几遍，楞是忘了要请人进去。
秦桑赶在她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以前冲上去介绍，“霍总，我的老板，是衣食父母，外婆您要说什么话以前请先想想清楚，不然您的外孙女就得回家喝西北风了。”
霍瑞廷低头笑了起来，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后才道：“外婆，您好，我叫霍瑞廷。”顺道把手里的补品递过去。
外婆一看手里的各种补品，就更高兴了，“哎哟哎哟！你说你来人也就算了，还带什么东西？我们家桑桑都多久没往家里带过男的了，还是活的，你人来我就已经够开心了！”
霍瑞廷实是笑得不行，秦桑本来淡定自若的小脸这时候也不淡定了，赶忙将外婆挤进门去，“您别瞎说，这真是我老板，我求求您嘞！给我留点脸面行不行？”
“再求他也是个男的。”外婆想着，又歪过头看霍瑞廷，“老板，你结婚了吗？”
霍瑞廷笑着摇头，“还没有。”
秦桑正要跳脚，外婆又道：“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曾经有过，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在一起。”
外婆一下就炸了，整个人开心到不行，一把推开秦桑去拉门边的霍瑞廷，“过门就是客，我看到你就觉得特别开心特别亲切，快进来快进来，再等一会儿就要开饭了，你刚刚要是说你有女朋友这饭我就不让你吃了，可是你说你没有，那待会……就多吃点吧！”
秦桑也跟着炸了。
吃完饭，秦桑帮忙收拾碗筷，到了厨房外婆才过来拉着她的手臂说：“我看你这老板，人挺不错的，考虑看看。”
秦桑猛翻了记白眼，“什么啊！我跟他不是那么回事，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他喜不喜欢你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刚才在餐桌上我都看见了，你给他倒水，他给你夹菜，我看着可像那么回事了。”
“我们真不是，外婆，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助理，我照顾他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们是那么多年的朋友。”
“可是他照顾你呢？桑桑，你可别看外婆老了就以为外婆眼瞎，我刚才可都看得真真的，他要不喜欢你才不会搭理你，这又是跟你回家吃饭又是帮你夹菜的，我看你们可合适了，至少比跟那苏楠笙合适多了！”
秦桑是真没想到外婆会在这么多年以后，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尤其是，这么敏感的时候。
外婆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秦桑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她不愿意多想，也没有再给对方把话接下去的机会，几句话就把外婆的思绪给带过去了。
后来又聊了一些她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去过很多地方，都是跟霍瑞廷一起，他教了她很多东西，比起男朋友，她更愿意把他当成老师什么的。
外婆一听见这个称呼就不高兴了，“什么老师，我听着就是不靠谱的东西，你以后再给我把人往家带，得带个靠谱的，不是我外孙女婿我饭都不让他吃，喝西北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