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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笙轻笑着摇了摇头,“所以你跟我说你同别的男人上chuang,这件事或许是你很在意的,但是对于我来说那又能怎样?秦桑,你这辈子不要我的时候太多,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永远都不要我。你可以轻易地说走就走,你也可以随便将我拒之门外,可你却从来没有想过,比起你跟别人在一起,我更在意的是你还会不会要我……”
秦桑深吸一口气,终于没能忍住,一下酸软地坐在地上。
本来以为从此以后不会再哭,可终究没能等到他把话全部说完,她已经僵硬到浑身冰冷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开始颤抖。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跟自己说好了不要再哭,可每每总在面对他的时候输得这样彻底,仿佛什么都不留下。
暗的夜里,她努力让微光下自己的表情显得不要那么突兀,突兀得打扰到他或是让他察觉出来什么。
秦桑的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滑落,滑落到下巴上,只差一点就要落到他扣住她下巴的大手上时,她赶忙转头甩开了他的钳制。
苏楠笙看不见她的眼泪,自然也不知道她在哭。
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往事,无非不就是当年还在尼斯的时候,他怎么追着她跑,她怎么赶他离开的事情。那些事情里面,有些是她知道的,有些则是她不知道的,她的记忆里,在尼斯的那段往事,从来都是他在追她在跑,可却没有想过,原来跟在她身后的他还有那样的一段日子。
他说,似乎是从认识她的那一年开始,追着她的背影跑,已经成为他人生当中的一种习惯,甚至是活着的希望和全部矫情。可她不要他,最开始是惧怕于苏家的高门,后来是为了她无意推他母亲下楼梯的事情,他总以为这些不堪的曾经,只要他愿意放下,他愿意不再去提起,她就总会有忘记和重新接受他的那一天。
可是后来,她还是义无返顾地嫁给了他的父亲,阻断了他们最后能在一起的可能。
“我那时候有多绝望,你完全想象不到,真是恨不得去死。可是,最令我痛苦的不是你不要我,而是你宁愿要别人也不要我……我从没有哪一刻像那时候觉得,原来我活在这世上真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就连让你回头看我一眼的价值都没有……”
秦桑抬手狠狠揩了一把脸颊,转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见苏楠笙的唇角又有鲜血滑落。
他抓在围栏上的指节已经开始不太撑得住,正一节节缓慢地松开了……秦桑赶忙倾身上去架住他的手臂和后背,把他撑住了,不至于令他失重般摔倒在地上。
“你不是没有价值,只是我,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我……”努力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一开口都是沙哑,要不是身体还要支撑住他的重量,秦桑恐怕自己早开始颤抖了,“苏楠笙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我来云城你也来云城,我来丽江你也来丽江,我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为什么总要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啊,你就不能好好地过你自己的生活吗?”
苏楠笙的意识逐渐模糊,模糊到甚至看不清面前的她了,他说:“是啊!你都不要我了,我还得继续生活……”
秦桑咬牙骂道:“你不是这样的,苏楠笙!你本来不是这样的,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你也有更有价值的事情要去做啊!你爸爸把整个苏家留给你了,还有‘大成’,他们所有人都要靠你吃饭的,你不能为了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那你又怎么对得起他们?还有三姐,她是所有姐姐里面最关心你的了,你要是再这样,怎么对得起她啊?”
“三姐……嗯,还有三姐,当年要不是还有她,也许我就死在尼斯了……”
最后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他抓在围栏边上的最后一节指节一松,整个人突然重重地向地上栽倒下去。
秦桑惊叫一声赶忙去扶,可就算她拼尽了全力想要支撑住他的身体,也终究是被他的体重带得一下扑倒在他的身上。
苏楠笙向后倒在走廊上面,秦桑大声哭叫着,立刻迎来客栈的主人家和小二。
几个人合力把苏楠笙从走廊上架起,又打了电话报救护车,等秦桑重新坐到医院急诊室外的胶椅上时,才觉得九死一生,好像刚才那一刻,比她出车祸时还要令她痛彻心扉。
长达几个小时的抢救,终于有医护人员从里面出来告诉她暂时脱离了危险期时,秦桑全身一软,差点再次摔坐在地上。
一直到苏楠笙被送回病房,才有主治医生过来同秦桑说,病人是因为长时间的食不下咽导致胃出血才会吐血的,如果继续这样吃不下东西,到胃穿孔时便没有办法,而丽江的医疗条件有限,如果可能,最好尽快转院回海城。
秦桑谢过了医生才进病房,看着雪白床单下那张同样惨白的脸。
真的是不想再哭了,也觉得哭都没有意义,她曾说过弄掉高敏惠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这辈子最后能为他做的事情,可原来那样也不够的,她终归是在害他,一次又一次。
静静地坐在病床旁边,小手缓慢地前伸,伸到他压在被子上的打着点滴的手背,原来那么凉,那么冰。
她轻轻地握住他的大手,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被点滴冰凉的手臂,可不管怎么覆盖,他的手背还是冰凉一片。
“你说我不要你,你说宁愿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好过我离开你……苏楠笙,其实你早该明白,从一出生,你跟我之间就不可能,我们本来可以生活在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上,是阴差阳错才会让我们的生命有了交集。”
“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当年还在尼斯的事情,我的第一次是给你,就在那天,你的意识不是特别清醒,我也因为害怕,在你醒来之前仓皇逃离,然后就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一个人,我从没跟过你的父亲,哪怕后来的倪封,我们也不曾。那是那段岁月里,我虽然憎恨着你的父亲,却唯一感激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