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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拿这一只早餐盘过来,虎了脸说:“糖豆你要是再这样边看电视边吃饭,我就打电话给你爸爸,叫他回来打你屁屁。”
小糖豆把小勺子从嘴里放下来,嘴角边和前胸的口水兜上都粘了饭粒,听见三姐说话,怒狠狠地道:“我也要叫爸爸回来打你屁屁。”
三姐把手里的早餐盘往餐桌上一放,过去就要抓小姑娘。
小姑娘端着自己的小塑料碗站起身便跑开,一边跑还一边对三姐做鬼脸道:“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苏佑灵你年纪大了,跑不动就赶紧歇歇吧!”
三姐一听这话直接要炸了,到是楼梯上的苏楠笙快步下来从身后提住小糖豆的衣领道:“三姐,给,拿去不谢。”
三姐气呼呼地冲上前去把小糖豆一抓,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小碗让佣人拿到餐桌上,才对小糖豆怒狠狠地说:“怎么跟你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吃个饭到处乱跑,简直能把人累死,真是烦死了。”
苏楠笙笑道:“怎么我姐夫小时候也是这样?”以他对三姐夫陆晋的了解,那家伙从小严谨严肃,真的很难想象会有这么调皮的时候。
三姐扯了下唇,没有说话,抓抱住小糖豆以后把她送到餐桌前坐好,这才重新给她准备了早餐,非要她坐在餐桌上吃才罢休。
“灵灵,这些我都吃过了。”
三姐横眉毛竖眼睛地道:“少来!蛋白也必须吃掉!”
小糖豆拿着小勺在碗里戳了半天,把蛋白都拨开后才道:“这个东西没有味道。”
“没有味道也是一只完整的鸡蛋,总之你要不把这只鸡蛋吃了,今天就不用下餐桌了。”
小糖豆抱头做一张苦瓜脸状,转头的时候正见苏楠笙过来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她立刻拿起自己的小勺子把蛋白都舀到他碗里去了。
“小糖豆!”
小糖豆把脖子上的口水巾一扯,转身便从餐椅上跳下去了,“我吃完了,么么哒,妈妈我去玩儿了。”
她扬手冲在座的各位飞吻了一记,立刻转身便跑掉了。
三姐还要继续发火,苏楠笙却笑道:“那么多年没见,姐姐你把女儿教得很好。”
三姐的动作有些微怔,重新落回自己的座位后才岔开话题道:“秦桑起来了么?”
“她已经走了。”
三姐抬眸看着坐在上座里的弟弟安静喝着手边的咖啡,然后又安静地拿起刀叉切餐盘里的早餐,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才听他又接道:“反正这些年我都已经习惯,她说离开我就离开我,跟家常便饭一样,从来就只有她不要我,没有我不要她的时候,她只是不要我罢了。”
三姐的心头一梗,怔怔的,真是好半天都接不上一句话来。
苏楠笙的神情还是淡淡的,淡淡地喝咖啡,淡淡地吃早餐,好像被抛弃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他吃完了餐盘里的东西,拿起桌上的餐巾角擦了一下嘴后站起身道:“我去公司了……”
“楠笙!”三姐突然叫道。
苏楠笙回头,三姐才继续说道:“你同亦菲的婚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这件事一直是大姐他们在办,随便怎么弄吧!反正都一样。”
“那你跟秦桑呢?你与亦菲结婚了以后可不能再三心二意,林湛那人表面看上去笑呵呵的,但是心思比谁都要狠决,你若是把他们家给得罪了,等他调回京城的时候必然会给我们家穿小鞋的。”
“三姐,你放心,这些我都知道。我跟秦桑……就算我想要她,她也不会再要我的。她一直都不要我,一切不过是我在强求,我心里都明白的。”
苏楠笙仿佛云淡风轻一般的笑,三姐一时接不上话来,只得站起身道:“我知道在你跟秦桑的这件事上我不用太过担心,因为就算你昏头的时候,她也还是清醒的。楠笙,你如果真的为了她好,也是为了你自己好,结了婚以后就别再去找她了,你跟她都该各自放对方一条生路了。”
苏楠笙笑道:“现在不是我不放过她,是我没办法放得过我自己啊,你知道的,三姐,你一直都知道。”
三姐闭上眼睛便是当年在法国时的情形,那时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她和朋友相约了到尼斯附近的城市旅游,本想过尼斯去看看许久未见的弟弟,却在到达他所在的出租屋时,发现整层楼都起了大火,烧了起来。
她当时整个人都懵了,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听着耳边叽里咕噜的法语和各式混杂的语言,像是疯了一般想要冲进火场里头。
有赶来的消防人员将她拦在了房子外面,她便睁大了眼睛在人墙后对着燃烧的大火嘶吼,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一会儿法文的,那时候觉得自己也跟死去一回似的。
再后来有人背着苏楠笙从楼上奔下来了,扶着他上了担架以后才准许她近前去探望。
她跑近了,到跟前,才发现他是整个人正面向下趴在担架上的。
他的背部70%以上烧伤,又黑又红的血肉与他身上的衣衫粘连在一块儿,有些黑得已经结痂,有些红红的还在发亮,似仍在灼烧。
即便事隔很多年之后三姐再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仍然觉得自己的腿软得厉害。
海城首富苏家的苏楠笙,苏家的小五爷,狂妄又自大的家伙,她认识他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哪一刻会曾想到,有一天他会变成那样的。
苏楠笙被紧急送往了附近的医院,因为堵车,三姐跟着他到的时候,他身上那些烧坏的衣衫已经同血肉粘连在一块儿,扯衣服便拉扯着肉,一丝一丝的,甚至还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他在被人推向急症室的时候,有护士正好跳上推床跪在他身上的两侧,用手中的镊子和剪刀划拉开他身上的衣衫,只为了紧急处理一下。
三姐跟着一路小跑,眼见那些碎布似的衣衫一块快地从粘连的肉上被扯下来,血肉模糊了一片。
她看得腿都软了,几次没有跟上差点摔倒在地上,耳边都是他闷闷的哼声,可想而知那有多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