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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毅和的小老婆要再嫁的消息瞬间就传开了,大家都知道要娶她的人是倪家的二少倪封,虽不是倪家的当家人,可也是正儿八经的没有娶过妻的未婚少爷,少不得又是一阵风言风语,传得全城鸡飞狗跳的。
苏楠笙出院的那天林亦菲给秦桑打了通电话,说:“秦桑,我想到苏宅去住几天,方便照顾楠笙……”
秦桑接电话的时候正跟白洁一起逛街准备买些结婚需要用到的东西,听到林亦菲的询问还有些不太适应,知道她是真心把自己当成了长辈,所以按例得询问一声,“你去吧!还有,以后都不用打电话给我,你也知道,我很快就要嫁人。”
林亦菲一听就开始着急,“你不是说过要帮我的吗?”
“亦菲,我能够帮你的就只有那么多了,你也知道,我要嫁人了,以后你得靠你自己,不然怎么斗得过下一个李甜甜王甜甜?”
秦桑挂断电话白洁便冷笑,“你这个小妈还挺操心。”
秦桑闷着声没接话,白洁又靠过来道:“这次嫁了人,就早点怀孕,生个小孩。等孩子生了,你的心就定了,便没那么多好纠结。”
嫁人以后怀孕生个小孩……
这曾经是十七岁的秦桑最想做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时过进迁,等她以为今生都再没可能实现这个愿望的时候,却似乎一切又都近在眼前。
秦桑抿唇,身后却响起两个人大声争执的声音。
白洁伸长了脖子,瞬间就黑了脸。秦桑要转头,却叫她拦着,说:“走吧走吧!真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还是继续去买东西。”
白洁越是要这样,秦桑越是固执地转身盯着声音的来源。
原来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年轻姑娘,也不知道为何哭着嚷着,与倪封纠缠个不停。
秦桑把手里的衣服一挂便走上前。
倪封显然并未料到秦桑会在这里,面上刚刚露出一丝尴尬,秦桑已经微笑转对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你好,我叫秦桑,请问你……”
那姑娘一听见秦桑的名字,不由分说扬手就是一记巴掌打下来,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秦桑却一抬手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秦桑还是微笑面对的样子,“除非我愿意,不然谁都不要想打我,更何况是你?”
那姑娘早便按捺不住,冲她一顿狂喷:“我跟倪封之间好好的,我们本来一直都好好的,要不是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
秦桑的眉眼一跳,真是连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了,又是老一样的戏码,男人的事情,女人之间的战争。
实在没有什么心力在这里同姑娘斗,秦桑用力甩开那姑娘的手,一个转身,拉住白洁,便准备从这里离开了。
倪封三两步追上来,还没抓住秦桑就被身后的姑娘给一把抱了个满怀。
可想而知的挣扎,秦桑甚至连头都不想回。
白洁好一阵焦虑,“那你们的婚……”
“结。”秦桑笑着点了点头,又仰高了漂亮的小脖子来看她,“反正跟谁都是结,嫁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也省得后面伤心,白洁,我早就刀枪不入了。”
只除了苏楠笙。
他还能伤她的心。
一直到正式对外发请柬之前,秦桑都没有回过城乡结合部的小屋,也没有给倪封打过电话,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等到印刷厂给她打来电话,叫她去看图样,她才想起来这个婚不是一个人就能结的,她得叫上她的新郎。
她给倪封打完电话对方便急冲冲地赶来,看她穿着漂亮的栗色长风衣站在印刷厂的楼下等他。
他一路小跑着过来,她就对他笑道:“你迟到了,待会请我吃冰激凌。”
倪封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从未有过的愤怒与后悔。他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一把抓住她的一只胳膊,他说:“我和罗珊……”
“没事。”秦桑微笑打断他道:“真的,没事,倪封,我懂的。”
倪封忍不住笑起来道:“你懂?你懂什么了你就懂?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你甚至也不接我的电话,秦桑,我根本就找不见你,你知不知道?”
“那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她是谁?”
“我……”倪封欲言又止,甚是纠结。
“倪封,我尊重你,所以才不想干涉你的生活。不管你跟她是在与我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关系,因为那是过去的事情,是你跟我生命中都不能够抹去的过去,而我喜欢看长远。”
倪封的表情阴晴不定,“你是真的喜欢看长远,还是因为……我并不是你在乎的那个人?”
“我这辈子在乎的人有很多,想要在乎的人也很多。因为在乎得太多,所以总在一个个地失去,未来的日子里,我希望你在乎我比我在乎你多一些……”
秦桑的声音甜美,人也是娇娇媚媚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抬眸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单手抓住他的领结,然后慢慢靠向他的胸怀。
这其实才应该是他们实质意义上的第一次拥抱,秦桑往前靠去,倪封便回以她雷鸣般的心跳声。
她忍不住咬唇笑了起来,微微仰起小脑袋去看他已经红艳艳的颊边。
“行了。”倪封大手一抬,去压她的头顶,说完了话又干咳了几声。
她便愈发笑得开心,想想这世上总在发生着的那么多事情,她迎接已是不暇,又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追究一些可能不再有关的事情?
她想她或许会真的喜欢上倪封,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
……
可是,临到结婚,还是出了岔子。
秦桑深夜接到陌生的电话,除了女人暧昧的轻吟,还有男人似隐忍似痛苦的声音。
她有些无奈地揉了下酸痛的眉间,正准备挂电话时便听到女人低低地唤倪封的名字。
哦!原来不是苏楠笙。
这还是秦桑第一次听倪封叫床,认识他不算长的时间,也留他在自己城乡结合部的小屋里住过几回,却因为总是似有若无地保持着距离,所以她还从没见过他在床上的样子。
一听叫的是倪封她就来了兴趣,等到一场酣畅淋漓的战役结束,等到好似传来了水声。
“还在听啊?”女人沙哑的声音,不算特别熟悉,可还是从话筒的那边悠悠传到了秦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