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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横梁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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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贤书,读圣贤,让其等能够作圣贤之人。整日苦读圣贤书,却为何不走圣贤之道,真是妄读圣贤书。”

    读书在乎修心、修德、修品,一句妄读圣贤书,可谓是对读书人最大的羞辱。范一航一句话引起众人之愤,拍桌而斥。

    在酒馆中就有一位读书人,因着范一航的话愤愤不平。虽说王昊王才子品行不佳,经常出入风花雪月之处,但读书人身份极高,还不是范一航能够评论的。

    “你这粗汉,知道什么是圣贤书嘛?竟然还敢评论圣贤之道。”

    愤愤不平读书人身旁的同伴,拉着读书人说道。

    “李兄,小声点。你看那壮汉坦然无惧之样,分明就是没将王昊放在眼中。肯定身份不一般,我们还惹不起。”

    读书人在同伴的提醒下,才注意到刚才说话的男子,一脸平静说完话不在理睬众人。

    “你这粗汉好生无礼,我们王公子身有秀才之名,诗画双绝,那是你这壮汉能够品论的,你懂圣贤之书嘛?”

    王昊身后的同伴李海在旁边插嘴道。

    范一航瞅着王昊等人,打量一番摇摇头,一脸遗憾缓缓说道。

    “读书人自当,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尔等这四样占了哪样?”

    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话将读书人,为官者职责简单陈述而出。

    好,好一个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范一航的四句话一出,酒馆立刻变得十分安静起来。王昊和后面刚说话的李海脸色一变,嘴唇缓缓发颤说不出话来。

    在酒馆众人不缺乏读书人,有些随不是读书人但对于诗词还是有些了解,闲来无事之间也会学些诗词歌赋。

    这四句话一出众人鸦雀无声,心中忍不住发问,我做到了嘛?我是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嘛?思考片刻许多人脸上都带着羞涩摇摇头,我没有做到。

    刚刚气氛不平的读书人,看着范一航眼神已经变成钦佩,心中庆幸,幸好身边同伴将其拉下,若不然范一航这四句话一出,丢人的可就是他了。

    想到这忍不住对着身边同伴双手抱拳,“多谢兄台刚才提醒,若不然丢人的可就是我了,这顿酒水我请。小二,赶紧在上几道菜,在上两壶酒。”

    王昊脸上阴晴不定,一会之间脸色已经从红到白到紫,变了几个颜色。双手颤抖忍不住双手握拳,手指掐入肉里让自己放松平静。

    深吸几口气王昊脸色恢复正常,脸上不在带有轻蔑与藐视,看向范一航脸上带着慎重与谨慎。酒馆中文采最高的就是他,别人不清楚刚才四句话能才来多大的影响和轰动,他可知道。

    刚刚的四句话问得他是哑口无言,虽然心中自负与风流,但也不敢说出自己能做到的话来。能做得符合这四句话的人世间寥寥无几,但说出这四句话得人,文采绝非他能比。

    “公子说笑了,王某可做不到这般,但不知公子做到了嘛?”王昊将问题抛回去,心中暗喜,哼,我看你怎么回答,自己问得问题,自己都回答不上来,哼!

    只听传来范一航理直气壮的声音。“我又不是读书人,我只是一个粗汉,这又不关我的事。”

    王昊听了胸口一疼,快要忍不住喷出血来。你不是读书人,哪还有谁是读书人,能说出这四句话的人,还不是读书人这天下还有读书人嘛?

    众人听了也是心中一疼,粗汉能够说出这四句话嘛?,这等人都不能称之为读书人,谁还能称之为读书人。那他们是什么?比粗汉还要低级的人?

    “公子又说笑了,粗汉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公子想要捧秦掌柜得花魁,可不是那么容易,咱们就现场就以秦掌柜为题作诗一首,看看谁有能力。”

    王昊言语之意是讲范一航要量力而为,当选花魁可不是那么简单,王昊纵横江湖许久,积累许多人脉,他也不相信范一航能够做出好事来。

    “不会。”范一航张口回道。范一航真不会作诗,什么押韵、什么对称,完全不懂根本就是门外汉。活了三十多岁也没做过一首诗,范一航说的倒是真话。

    王昊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此时已没有潇洒风流公子的风范,目光如同一头凶猛的野狼,恨不得将范一航衣扣咬死。

    秦墨在旁看的真切,听得清楚。在自己的记忆中可从来没见过王昊如此狼狈过,以伶牙俐齿能说善辩的王公子竟然在他的手里占不到一点好处,真是大开眼界。

    “这位公子,你不是说要秦掌柜送上花魁,可你不会作诗怎么送?”

    在桌旁有位看热闹的老者怀着看热闹的心善意提醒道。大家都是看热闹,更想见识下这位帅气出口成章的壮汉,诗词歌赋肯定不一眼。

    “哦,是嘛?选花魁还要作诗嘛?我还真不知道,那来吧!”范一航转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老实的说道。

    王昊狠狠吸了口,恶狠狠的看着范一航,转脸不看范一航。生怕范一航在说出什么,自己还没作诗竟被别人气死。又有旁人在旁为王昊扇扇子,过了好一会王昊才缓过气来。

    杜月在旁倒是十分吃惊,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若是下地干活那是一点不差,但若是做起诗来,那真是一窍不通。

    还清楚记得范一航用了一个月才学会写自己名字,从前学诗词是记得后句,忘了前句,吃了顿饭就将背了许久的诗词,忘得一干二净。

    听了范一航讲出的那四句话,杜月更是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在旁暗观期待着儿子的表现,在旁边端瞧着甚觉儿子病好之后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偶尔也思想这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反差太大。但转眼之间就已打消念头,自己家穷四壁穷得叮当响也不会有人回来冒充自己的孩子。

    “哦,我已想出来了。”王昊转过身来,满脸笑容说道。才过去短短几分钟,就不信他能作出更好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