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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范一航心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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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樵问答正是范一航此时的心境,淡泊名利只愿在世只做个逍遥农夫。养养花种种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整天勾心斗角面对尔虞我诈。

    在旁听闻之人皆被琴声打动,谁人不想做个逍遥樵夫与渔夫,晒网打鱼男耕女织。

    待范一航弹奏之后,众人陷入深深的沉静,水浪之声、风声、百鸟齐鸣之声,合奏起乐曲的尾部,给人带来深深的震撼。

    富相公眼光有些湿润,感慨说道。

    “谁不向往做个逍遥渔樵之人,但如今朝纲混乱,贪赃枉法之辈比比皆是。大辽、西夏虎视眈眈一心想要攻打大宋,如今朝廷内外是内忧外患。”

    “当国将不国,家无完家之时,还有谁能做个逍遥渔樵呢?。国破家亡之时,谁还能是真正逍遥呢?”

    富相公字字珠玑传入范一航耳中,犹如一把巨锤砸在心中,给范一航带来非常大的震撼。

    是啊,国将不国,家无完家,还有谁能做个逍遥渔樵呢?当家破人亡之时,自己还能逍遥嘛?

    范一航十分清楚自己的性格,当北宋有难之时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只因他身上流淌着中华儿女的血脉,携带者祖祖辈辈遗留而来的护短与霸道。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范一航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北宋起义连绵不断,一次就比一次强。北宋已经内忧外患,朝廷积贫积弱已经渐渐走向衰败。

    农民起义都是自家人闹着玩,当别人欺负自家人时,范一航护短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

    范一航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军人,一个优秀的军人!特种兵就是国家的一把利剑,在风平浪静时收刀入鞘。在国家有危难之时,犹如宝刀出鞘留下血雨腥风,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富相公等人并不知范一航心中正发生着巨大变化,富相公还沉醉在感慨中。

    “我等也盼望着渔樵生活,但我等不能!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我等愿献上这一身骨肉,换取这天下黎民能够过上这渔樵生活。”

    范一航双手抱拳对着富相公深深鞠躬,范一航已经隐约猜到富相公的身份,他为这百姓、为这朝廷所作的努力,值得范一航对他行如此大礼。

    “富相公真乃大义,让我好生钦佩。但保家卫国也要讲究策略。望不要如范公、富公一般,看不清局面被外放三年。”

    范一航有意点醒眼前这位忧君忧国的富相公不要在一条路走到黑。

    范公、富公等人被贬出京,朝廷文武大臣威逼皇上定下政策,流放外臣需满三年才可回京。范公、富公等人被贬出京,三年之后再回京城又是一番新的局面。

    富相公脸上略有丝不悦,沉重说道。

    “范公子是觉得范公、富公等人所作之事是十分愚蠢?范公等人不该为着百姓举行新政嘛?”

    庆历新政由范仲淹、富弼等人发起,发起十余条改革,深深触犯贵族官僚的利益。受到贵族官僚们的反扑,流言蜚语四起,仁宗皇帝为保护范、富等人将其外派。

    “范公、富公所作之事,人人皆知深受黎民百姓爱戴。可朝堂之事并非一言一语,一朝一夕就可解决,新政改革失败正是最好的例子,因新政已注定是以失败告终。”范一航直言说道。

    富相公等人听了眉头紧皱,面色带着怒意,看着范一航说道。

    “你倒是说说新政为何以失败告终?”

    “朝廷内外大小官员不下数万人,官员更是有许多王公大臣的子弟,更有许多是皇亲国戚。范公、富公等人乃是与数万人为敌,与皇亲国戚为敌。新政造成朝廷内乱,君臣不一心。倒是大辽、西夏若是得到此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

    范一航据道力争,将其中利弊向着富相公等三人一一分析诉说,三人听了的脸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为官之人不该为百姓作实事,为百姓谋利嘛?”富相公微微说道。

    “官当然要为百姓做实事,新政的执行在京城是大风大浪大力改革,可在地方小镇却是稳打不动。范公等人无力对抗朝堂官员,更有何力去面对地方官员呢?”

    范一航不知富相公等人是否明白他话中意思,相信富相公聪明绝顶等日后揣摩必能明白话中意思。

    范一航说出此话是以旁观者角度去分析,富相公等人是当局者迷。当范一航站在历史的角度去分析,庆历新政无疑是给当时的北宋雪上加霜,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利益。

    历史是由无数的先辈们所创作的,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范一航并不是比富相公等人多么聪明,范一航心中十分敬重这些先辈。

    正是这份敬重范一航才会讲出这番话来,范一航绝对不是圣母,只是不想看到范公、富公等人一心为国,他们的努力付出东流。如果他们往别的路上去走,或许历史就被改变了。

    富相公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赵姑娘等人同样在旁不知想着什么,陷入静静的沉默。

    范一航看着日头平西,已经快要躲在大山背后,将东西收拾整齐,不在理睬三人向家中走回。

    .......

    在青州城内销售的豆芽还是供不应求,豆芽价格还算平民,大家还都能接受。平日里大家都吃惯了山野间的野菜等菜蔬,突然有了新蔬菜能换换口味,豆芽十分受欢迎。

    范一航琢磨着就自己家这几口人,根本供应不了青州城的需要。泡豆芽技术也是十分普通,只要是有心人下功夫琢磨,也能是试验出泡豆芽技术。

    卖豆芽肯定不是长久之计,趁着没有人琢磨出泡豆芽技术,先要赚上一笔。如今泡豆芽规模太小,不能用自己一家人去生产了。

    范一航如往常一样从青州城内回来,只见母亲杜月正在家中唉声叹气,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