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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发不像话!”
“谁啊!”听到有人接话,杨福泉眯着眼看着从杨福年身后走出来的壮汉,才发现是那空有一身蛮力的杨广琥,杨福泉自是不怕他的,自家老爹也才刚刚受了他的气,那曜押着老爹家去拿了自家不少粮食的,便忘了他老爹言语除了抱怨还有几分的忌讳,语气便轻浮起来:“哟,我当是谁呢,琥爷啊,怎么,琥爷不当那匪子啦!”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杨二两口子听得杨福泉说这话,一溜烟的跑了,而杨王氏是知道自己公爹对着祖老一家是有忌讳的,也不知道自家男人怎么就说出来这话了,因此也拐了拐自己男人的手臂。
要知道这年成,所有人家的粮食财物,都是辛苦劳作所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总有那些个偷奸耍滑的做了匪子盗子,所以庄户人家是恨死了这两子,却不想持着杨广舜回家拿补偿的粮食,被这小子称做匪子。
杨蔓歆笑了:难道你们两口子带着杨二两口子,不是过来抢肉的?
杨王氏的提示对于杨福泉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反而恼怒起自家婆娘:“你这是干什么,没好好收拾你了?”
杨福泉本来就蛮横,杨王氏一听,打个激灵,也就不说话了,心里却白眼了,想着自家男人激怒了那大蛮子,被收拾一下正好,别看那杨福泉看起来挺壮实的,其实虚得不行,这点自己最有感触了,要不现在家里怎么才两个闺女,还怪自己生不出儿子来,这公鸡都不打鸣,母鸡哪里下的蛋,想着也就退到了后面。
杨广琥是真的被杨福泉激怒了,一个,此刻青筋暴起的看着杨福泉的一脸贱样,挥手就是一拳:“你再说一句,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敢打我,你个匪子,以为我不敢打你,我爹可是里长,看我爹不收拾你。”杨福泉现下还不知道自己惹了阎罗爷,知道自己实力,自己也是发虚的,但是这狠话还是往外蹦着。
“你老子我都敢揍!”杨光琥真真被气到:“既然你爹不教训你个混小子,我就废废手力,教训你这小子,省的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将来惹出来什么浑事!”说着拳头就招呼过去了。
那杨二家的是个滑的,心知这肉不好拿,怎么就带了这混小子过来了,惹了那阎罗爷,但又不敢装作没事的家去,怕得罪了里长,里长那个阴损的,还不知道做出什么损事来呢,那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儿子,便叫了自家那口子,去叫了里长过来,自己则去叫几个好事的婆子媳妇过来,虽说这肉是少拿了,可毕竟气势不弱,多少还能混点油水。
而里长听到自家儿子惹了那阎罗爷,也顾不得这几曜气得肝肺疼的,撂下烟斗子就往后山的破庙赶去,而那些好事嘴馋的,一听说赶出去的一家人还得了头大豕,便放下手中活计,跟着杨二家的去了,那奎老婆子是最快那个,一听有大肉,恨不得撅着屁股飞过去,如此,里长身后跟着一群两眼放光的村民。
杨蔓歆是不知道自家的大野猪即将面临着大灾难,看着杨福泉挨揍,还在那开心得要跳起来呢。
是以,当一群人浩浩荡荡围了自家小院的时候,杨蔓歆脸黑了又黑,怎么这些人都没事吗,那么无聊。
“杨广琥,你这是做什么!”里长一进来便看到自家儿子被杨广琥那个蛮子按在地上一拳一拳招呼着,又看着自家儿媳在一旁冷眼瞧着,把气撒在了儿媳身上:“每个眼力劲的,自家男人被欺负成那样了,还冷眼瞧着呢!”说着走过去就是一脚,把那杨王氏踢到了地上,急忙就上去拉开了杨广琥,将自己被打得不成样的儿子扶了起来。
那杨王氏被自己公爹突如其来的踢到地上,这会反应过来,疼得嗷嗷叫:“爹你也不看什么人,我是哪敢上手,这男女有别,我总不能摸上去打吧!”
杨广舜这会气着呢,平时这杨王氏闹着也就算了,自家儿子护着,可这会听着叽叽喳喳的闹声,杨广舜心烦得不行:“你再叨叨,看我不撕烂你这嘴,休了你个不下蛋的。”
得了这狠话,杨王氏哭得更厉害了:“没良心的啊!我来你们老杨家,还是生了俩闺女,伺候一家老小,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见过这么心狠的啊!”
杨广舜急了眼,上去又给了杨王氏一耳光,直打出了血,可见这下手狠的,杨王氏得了这一巴掌,那还得了,平时自家那个没用的男人,还是挺护着自己的,嫁过来这些年也确实没受公婆气,这会就要嗷嗷大哭了,杨广舜立马狠眼瞪了过去:“还不快滚回去,再闹腾仔细休了你这个婆娘。”
杨王氏被公爹这样吓住了,这才捂着嘴跑了,众人没想到这杨广舜没跟杨福年杨广琥闹起来,自家倒是先打起来了,不过这好戏却没有那大肉诱人呐,众人也是直勾勾看着那大豕。
闹剧结束,这杨广舜才又过去扶着自己儿子,心肝宝贝的吼着:“我的儿啊!杨广琥,你也下得去重手,我家泉儿可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今天仗着一身蛮力欺负个孩子,走到哪里都有理,我轻易是不会罢休的。”
杨广琥也被刚刚那出戏给震着了,到嘴边的话愣是憋了回去,这会看到杨广舜又提了自个,便到:“你家这小子看来是没人教,不敬重长辈,难道我还教训不得了!”
“你这蛮子,又有谁听到我家福泉对长辈不敬,况且这长辈也没有长辈的样子!”
“就是,就是!”众人这会看着杨福泉确实被打得厉害,心里虽是高兴的,这杨福泉平日里可是没少祸祸大家,但明面上是站在里长这边的,毕竟跟着里长有肉吃不是。
“这儿子不懂事,老子也不懂事?你这小子刚刚可是唤我匪子,这等大不敬,没家法处置,就是轻的了。”杨广琥话一振,便有大将之势。
杨广琥不住心里诽谤:你不是匪子是什么!可嘴里可不敢这么说:“你说我家福泉唤你匪子,可是有人听得,免不得你怀恨在心,报复在我家福泉的身上的一个借口罢了。”
“我是听到福泉叔说琥爷是匪子来着呢。”杨蔓歆萌萌的说着,一脸天真,才不管什么呢。
“这个丫头就是个祸害,祸害的话可不能信!”杨广舜看着气色恢复不少的杨蔓歆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