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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谨只觉得自己要疯,他在门外看见程辜晚一脸苍白的躺在地上就疯了,一看这个死金毛还假惺惺的哭,就知道他肯定没什么好心思。
他当时就一把抓起桌上的花瓶,冲进来就朝那个金灿灿的后脑勺砸了过去,一点力气都没审。
陆谨见刘奕君还一脸迷糊地躺着,倒是没晕,扬起拳头就想上去再揍一顿,却是脚腕上一紧,低头看见程辜晚抓着自己的裤脚,艰难的摇了摇头。
陆谨这一出却是化解了不少困局,至少快把刘奕君的狐狸尾巴给砸出来了,更不用说那两下他看着却实很爽。可是以刘奕君的身家背景,打一顿没什么,打坏了就出事了,只怕刘奕君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陆谨这条命也就没了。
见程辜晚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虚弱样子,陆谨只觉得眼眶酸的难受,他忍者没让眼泪掉下来,跪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把程辜晚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姜鸿见状也多少猜刚才那一幕是这个黄毛小子演出来的,不由得心下恼怒,就算是杜先生的人,这样也确实过分了,更何况他伤了程辜晚,就算是杜先生问起来姜家也占理。
他招招手让人关门,两个家仆连忙关上房门,只是还没落锁,就被一股大力粗暴的推开。
两个家仆打扮的人冲进来,他们见刘奕君半躺在地上,后脑勺还往下滴答滴答的淌血,脸色瞬间一片死灰,一人合上门掏出把枪阴冷冷地看着在场的姜家人,另一人已经边走边掏出一卷白纱布,小心翼翼地给刘奕君包扎起来。
“轻点......头疼......去医院。”刘奕君身体底子不错,后脑虽然湿漉漉的流着血却还能装出那副生涩怪异的腔调。
“是。”那两人闻言回道,持枪的人推开了书房的窗户,另一人把刘奕君抱起,往窗户那边走。
姜鸿见状只觉得这些人其人太甚,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于是道:“阁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姜宅当成什么地方了?”
持枪人人阴森森地看了姜鸿一眼,道:“杜先生的人,姜爷也敢动?”
“杜先生最讲究江湖道义,这位把我外甥伤成这个样子,总要有交代吧。”
就在这会,刘奕君难受的干呕了两声,两人脸色更加难看了,持枪那人连忙翻过窗子接过刘奕君,另一人倒是没很快出去,他回头打量了一圈书房里的五个人,冷笑两声,道:“这交代姜先生你不会想要的。”说完就跳窗出去了。
姜鸿敢怒不敢言,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狠狠的抖了两下,这样的行事作风哪里是普通黑道?那两个人虽是家仆的打扮,身上那股子杀机确实实打实的从战场上练出来的,他不敢轻举妄动,也没那个实力......
“姜先生,少爷伤的不轻,要去医院......”陆谨见姜鸿只是沉着脸久久不言语,不由得急声提醒了一句。
程辜晚这会可算是缓过来了,他抬头看着姜鸿,虚弱道:“舅舅......”
姜鸿回过神来,却只是冷哼一声,道:“你在这儿等着,宴会结束了再去。你现在这个样子,出了这个门就败光了我姜家的脸!”他说完就带着两个脸色苍白的下人摔门出去了。
安静极了的书房里的两人皆听见了外面落锁的声音,门被反锁了。
“少爷,你怎么样?你还好吧?”陆谨伸手摸上程辜晚的额头,湿冷冷的一片冷汗,程辜晚这时还在时不时倒抽着冷气,可想而知疼的十分厉害,“你哪里受伤了?少爷......”
陆谨这一动,大腿刚好垫在被掐的生疼的后背上,疼得直哼哼。
“怎么了怎么了?”陆谨见状紧张的额头上一片汗水,手忙脚乱的却又不敢乱动。
“你把我......扶起来.......慢点。”程辜晚喘着粗气。
折腾了有十几分钟,程辜晚才躺在书房里的沙发上,前后都疼,他只能侧着身子。
“陆谨。”
“嗯?”
“你看看我的背上,是不是流血了......”背上浸着湿漉漉的冷汗也分不清是不是流血了,只是火辣辣的一片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又疼又痒难受极了。
“好,少爷你忍者点......”陆谨轻手拉下那件已经没两个扣子的黑衬衣,却见程辜晚的背上一片片的紫红紫红,不少还渗着血斑,可见下手之狠辣!他咬住了下唇,眼泪顿时就出来了,这伤就跟棍子打的一样,该有多疼啊......
“有两三处流血了......”陆谨抖着声音。
“你听我说,书柜下面有一瓶威士忌,你过去把它拿过来。”
陆谨闻言干净过去拿出那瓶放在书柜里当摆设的酒,又小跑回来。
“把酒往我背上倒......”
“啊?少爷,这......”往伤口上倒酒,该有多疼啊。
“夏天热,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你倒......找个东西给我咬着,没事......”程辜晚虚弱的很,却也知道等外面结束了再去医院至少要三个小时,到时候伤口估计感染的厉害,再加上这混着冷汗,还不如混着酒精,还能杀杀菌。
一支铅笔伸到面前,程辜晚咬住,只听身后陆谨的声音道:“少爷,我数到三就倒啊。你一定忍者点......一,二......”
程辜晚立刻绷紧了肌肉咬紧了呀,听见三的时候更是紧张的不行,却是完全没感觉到疼,他一愣,这是倒了还是没倒?不是说数到三?
他正待问,却突然感到后背最疼的那一处一片温热湿软,先是有温软的东西轻轻舐了两下,再接着就是轻柔的向外吸的感觉,这是......陆谨的唇舌?他的背上都是湿冷的汗水,这种温热湿软的感觉十分突出,那张嘴在轻柔的往外吸吮的同时还会舔上两下,程辜晚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乍起,一时间连呼吸都紧了不少。
“陆谨......你......你在做什么?”程辜晚颤抖着声音,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安。
那湿热的唇舌终于离开了,只听陆谨往地上吐了口,才听他说:“少爷,那处伤口红肿发紫,我得先把里面的淤血吸出来,不然会一直肿着。”
程辜晚松了口气,刚想说不必,背上却又是一阵湿热,陆谨贴在程辜晚的背上小心地吸吮另一处流血的伤口......身上的汗毛又是一阵乍起,程辜晚握紧了衣角,他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缩了缩身体。
待将流血的肿胀伤口里的血水都弄出来,地上的米色地毯已经红了一小片,陆谨喝下口酒漱口,嘴里浓郁的血腥味才削减了不少。
“我倒了啊。”陆谨见程辜晚嘴里咬着笔,以为他一直准备着,就毫不犹豫地把瓶口摁住一半,一注酒水就顺着瓶口流淌到程辜晚的背上。
“啊!哼......”程辜晚一声惨叫,这突如其来的大片大片的疼痛差点让他咬到了舌头,陆谨见状收了瓶子,惊道:“少爷你没事吧?”
程辜晚捡起铅笔咬回嘴里,意识到刚才那会走神儿了,脸上不由得带了点红晕,道:“没事,继续。”
陆谨应了声,又开始往下倒酒清洗伤口......程辜晚死死地咬着那根铅笔比,疼得脸色苍白汗水淋漓,刚才那点红晕也散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