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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成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白雷只想挥出一拳,让那个混蛋永远闭嘴。
他胸膛仿佛要裂开,愤怒肆无忌惮冲撞在身体内,前世今生都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心情。
这个世界不止是梦想和热血,也有丑陋,这些他都明白,可那些都是隔着屏幕,感受并不算太过深刻。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的黑暗,那种冲击和愤怒,完全无法忍耐得住。
如此愤怒不单单因为年轻人像是拖着垃圾一样,扯着女人头发从里面拖出来。
也不是因为女人相貌生得精致漂亮,脸部肌肤白如雪,合上眼眸,犹如童话故事里面的睡美人。
更重要的是,女人脖子以下,一块块淤青密布,丰满的胸被拔去两点,开了两个洞,从形状粗细来看,就可以判断是为什么开洞。
那十指被一根根掰断,双脚似无骨一样,呈奇特的角度扭曲,单单是看着就让人一种触目惊心,反胃想吐。
这样的场景,搭配两人风轻云淡的语气,白雷能忍得住才怪。
年轻人被咆哮声吓呆,随即看到舅舅倒下的尸体,他尖叫道:“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舅舅是那么和善,你这个畜生!”
白雷眼眸杀意大盛,没有废话,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抓住年轻人脖子,直接拧断。
威廉叹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双脚脚踏,身形唰得消失,如一阵风般回绕在甲板一圈,刀光闪动,众保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瞬间被秒杀。
事情变得麻烦了,不仅是尤利乌斯,这下子罗塞尔商社都不会放过两人。
可威廉没有指责什么,他收起刀,道:“计划变更,我伪装成罗塞尔商社派来的管家,你就当我雇来的保镖,将尸体收拾干净,船快入港了。”
“抱歉,但我不会后悔。”
“没关系,能有这样一位船长,我打心底里觉得头疼,也打心底里觉得骄傲。”
在船快要入港时,两人打扫甲板,顺便杀掉船舱内的保镖,尸体都堆积在船舱底部。
女人的尸体用被单裹住,单独放在一间杂物室里面。
做完这些,他们返回甲板,大船已经驶入三号港口,白雷连忙将船帆收起来。
港口边,尤利乌斯家早已经安排人过来接,那是一位相貌年轻的男仆,西装打领,手上戴着一双白色手套,他面上挂着训练过的微笑,看起来不会让人反感。
当威廉和白雷从船上走下来,男仆微微一愣,良好的职业素养没有让他露出太多表情,微笑道:“罗塞尔的分社长约翰先生怎么没有下来?”
白雷板起脸,没有说话。
威廉面上露出一抹和善笑容,轻声道:“约翰先生本来是想赶到这里,可在半途出现一点意外,有一名女人身上带点病,你应该明白,先生无法过来,就让我这个管家替他出席,这位是请来的护卫。”
有关约翰的病情,威廉故意没有说满。
男仆自动脑补出具体事情,约翰好色的事情在上流社会中,已经不算秘密。
女人染病,估计就是下面不干净,约翰倒霉,染上男人都羞于启齿的病,所以无法过来。
商人就是这么粗鄙,男仆心里嘀咕,面上微笑不减道:“那可真是遗憾,请您上马车,我们去上层区。”
威廉从容点头,踏进车厢。
充当护卫的白雷就没有那个待遇,和男仆一起坐在驾车的座位,吹着冷风,两匹拉车的白马扬起蹄子,飞奔向上层区。
今天的上层区城门打开,一名名海军持枪把守在外,方圆百米都不允许任何平民接近,以免发生意外。
马车飞驰而来,驾车的男仆亮出身份,很容易突破这一层防线。
穿过城门,白雷都不得不感叹,无论是哪个世界,有钱人的生活都是多姿多彩。
上层区的建筑物和中下层不一样,一栋栋房屋都显露出洋式小别墅的美丽,地面干净得一尘不染。
喷泉,花圃,草坪,一样样美观的景色缓缓展开,当真是五步一景,若是有手机的话,从这里随便拍下的画面,都可以充当壁纸。
白雷看了看,又收回眼神,鼻子嗅了嗅,好像可以闻到饭菜的香味。
过一会,马车停下来,男仆下车,打开车门,鞠躬道:“马特琳教堂已经到了,请先生下车。”
威廉起身,从里面走出来,眼眸一扫外面,瞳孔顿缩,闪过一抹震惊。
马特琳教堂外面是一片广场,中央有喷泉,一张张桌子环绕在左右两侧,上面摆着各色美食。
打扮干净的服务员穿梭在一名名衣着华丽的贵族之间,端酒收杯。
在这些贵族中间,连粗野的黑道都不得不装出儒雅模样,免得暴露土包子的事实。
却不知,他们那个模样看在那些贵族眼里,就是沐猴而冠,徒增笑料。
当然,贵族们明面上是不会说什么,还会摆出一副交谈愉悦的样子。
阳光洒在这里,驯养的白鸽丝毫不认生,成群飞舞在上空,马特琳教堂广场上,所有来客自发分成一个个圈子聊起来,最高级的圈子就是围绕新郎史凯。
威廉是不打算凑过去,那样被发现的可能性太大。
可又不能完全独立于圈子外,他找一个中等的贵族圈子,优雅地插嘴,很快就获得圈子里的贵族认可。
毕竟论起气质,威廉的贵族老爷风范一点都不逊色于这些家伙。
白雷听得想要打哈欠,眼眸转悠在四周,没看见新娘的影子,桌子上的菜肴,好像都没有什么人动弹。
他吞了吞口水,腰杆挺直,手迅速从餐桌捏起一块不知名的肉片,塞入嘴巴里面。
唔,这肉味道很好吃,难道是爱莉亲自做得?白雷嘴巴动了动,默默吞下肉,又迅速拿一块塞进嘴里。
一名服务生端着一杯杯酒路过,白雷迅速抓过一杯酒,大口喝进去,却险些一口吐出来。
好甜!这酒不是那个酒馆老板特酿的甜酒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心下奇怪。
服务生更奇怪,端满的酒杯怎么空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