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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扰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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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我劝你最好别说你不认得他。”宣神岚已站到京乐春水身边,“看来你不光招女人怨,还能惹男人恨。”

    “我认得?”京乐春水转头看向她,“你受伤了?”

    “上田茂人,可有印象?”

    京乐老实的摇了摇头,浮竹倒是惊诧道:“上田茂人?可是他……”

    “你认识,是来找你的?”京乐马上推得一干二净。

    “在真央灵术院,他跟我们是同届。”

    宣神岚叹口气,总算有个明白人,“对,简单的说,你们太优秀了,他太自卑了,偷偷修炼了禁术,换了脸,今日被揭露,情急败坏将禁术吸取的灵力一口气补大发了,现在有些神志不清,你们自个儿小心。”

    本来就跟她没半毛关系,她有些疲惫,准备让这两个当事人与上田茂人充分叙旧再行拷问禁术出处。刚松一口气,双腿发软,险些瘫坐地上。

    “小姐!”鬼崎休左手扶住她,而他右手的妹妹,被这一动扯痛三分。

    “我没事,你先带澈去疗伤。”宣神岚见上田茂人与京乐春水交战的架势,怕是一时片刻难有结果。

    “你发烧了,还说没事。”鬼崎休仔细看着她身上的伤,不比一动不能动的妹妹轻多少,“若不是你把老爷给你的飘月蝉衣借给某个人,你也不会如此狼狈。”

    那个某人听到向他二人瞥了一眼,飘月蝉衣,难怪,她在那里能够应对自如。据说这飘月蝉衣可御寒浴火,且轻若素纱,还有恢复灵力之效,他也只是听闻,原来方才那和服之中薄纱就是飘月蝉衣。

    “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怜香惜玉少挖苦我两句?”

    “不能。”

    “咳咳……咳”宣神岚咳出一口血来。

    “小姐!”

    “……我送你回去。”白哉走近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宣神岚。

    “无妨,只是想不到这烙光鞭的后劲儿还挺大的。”

    上田茂人奇怪这女人为何连烙光鞭都知道?“你到底是谁?怎会认得烙光鞭?”

    宣神岚轻笑,“我岂是只知道烙光鞭,我还知道,你不过学了凤毛麟角,禁术器具倒是不错,但实则连禁术士都算不上。”

    “你见过他?”上田茂人转念又摇头,“不可能的,你见过的话,不可能还活着……难道……你就是他说的,对了……一百五十年前……他指的是宣神族……”

    白哉只察觉宣神岚眸光愈加凌厉,再一抬眼,她已用他的千本樱割断了上田茂人的喉,速度之快连他都来不及阻止。

    上田茂人捂着脖子,淌出的血居然已经泛着冰冷的温度,他咣当一声倒地。修炼这么些年,竟毫无招架之力?是了……那人说她是……

    上田看着宣神岚双眼中的寒意,看着她冷冷的转身而去,倾吐着最后两个字,“修……罗……”

    宣神岚驻足,没错,当年将天尘付之一炬的那些人影中有禁术士,还有……

    “小……”鬼崎休还没来得及抬脚,朽木白哉已经抱起昏过去的宣神岚,回收了千本樱。

    白哉看着昏睡在他怀里的人,没有想象中的怪异乖张,没有传闻中的光芒万丈,没有素日里看到的那么无畏坚强……

    枝头韶光飞逝,一转眼,宣神岚已经深睡数日,鬼崎澈的伤势已经痊愈。卯之花烈队长奉山本总队长之命前来查探,仔细检查良久才道:“外伤已无碍,灵力也已恢复,不日便可醒来。”

    “那么,朽木队长,我先告辞了,三日后的大婚不用延期的。”

    朽木白哉送卯之花队长出门,长舒一口气,三日吗?他倒不觉得这婚事迫在眉睫,只是既然宣神岚住在这里,于情于理他需每日过问她的情况。移步到宣神岚的房外,廊上便听见了她醒来后散漫的说话声。

    “这件事且不说,朽木绯真的事,是你答应朽木白哉的?”鬼崎休见她嘟着嘴双眼默认的向下游移。

    “你脑袋睡傻了?”鬼崎澈暴跳而起,“你嫁个万年冰山也就算了,还帮他复活前妻?”

    “小姐,修罗刀确实可以逆生死,可是……那是要付出代价的……”鬼崎休明知她决定的事难有转圜,早知如此,倒希望她嫁的人不是朽木白哉,“哪怕是牺牲你自己也在所不惜?……”

    “瞎说,怎么会不惜。”宣神岚莞尔一笑,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记忆的梗上,只有这一朵情绪的聘婷,莫名绽放。“你们听好,我不会随随便便挂掉,不要动不动就用这种我命不久矣的眼神望着我。”

    “修罗刀是公平的审判之刃,索要代价也不假,但不一定要我的小命,比如,要的是我的智慧啦,美貌啦,都有可能。”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将如此沉重的话题,轻而易举转向一个轻松的格调,也许,这样的性格,才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命运。鬼崎休难心地笑了笑,“好吧,不管你是少了智慧,还是缺了美貌,我们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仗义!”宣神岚中肯的点头,有人享受诗和远方,她只要得起梦和当下。

    翌日,宣神岚带着鬼崎兄妹一同前往静灵庭,应邀去见山本总队长。临行,她嘱咐鬼崎澈不要轻举妄动。

    起初,鬼崎澈还不以为意,以为这么千载难逢接近目标的机会,岂容错过,而当她站到山本总队长面前时,掌心已渗出丝冷汗。

    “好久不见了,山本爷爷,身子骨还真是硬朗。”宣神岚谈笑自若,毕竟是儿时就见惯了这老人家的气势如虹,随意伸了个懒腰,“不好意思,这些日子睡得有些多,您能甭用这么骇人的灵压吗?有点缺氧。”

    她说得漫不经心没有丝毫不适,显然这么做是为了鬼崎兄妹。待山本总队上蹙眉收敛灵压,鬼崎兄妹才吞了吞口水,这就是护庭十三队的创始人,号称尸魂界最强的死神。

    “你为何而来?”山本总队长用拐杖指着宣神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