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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世界的真实与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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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的真相……什么的。”

    在夏寻这样的询问下,坂井悠二难免有些迟疑。

    “比如什么呢?”犹豫片刻后,坂井悠二还是发问了。

    今天的事件实在太过冲击,既然有了解的机会,坂井悠二也不想放弃。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只是问了一个朦胧的问题。

    至于会告诉他什么,就交给了夏寻和炎发灼眼的少女衡量。

    “比如……”

    “你,其实已经死了!”

    夏寻一字一顿,淡漠的目光盯着坂井悠二,后者骤然僵住的神情完全进入眼中。

    “可,可是我”坂井悠二还没说完,便被少女截断。

    毫不留情,少女说出了残酷的真相:“低头看看你的胸口。”

    坂井悠二一怔,接着才明白少女话中的意思,颤抖的目光缓缓移动,不敢接受即来的真相,在内心中还保留着一丝希望。

    然而当那跳动在胸中的幽蓝色火焰出现在眼中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骤然睁大,充满了恐惧,与不敢置信。

    即使不明白这簇火焰代表着什么,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其他人类体内没有。

    自己明明真实的存在在这里,没有任何异常的和人说话,但自己,其实已经死掉了。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是真实的存在,而自己已经死了。

    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没有一点真实感!

    “我……已经死了?”坂井悠二有些茫然,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那我现在……”为什么死了的人还能上学,和人交谈,甚至关心着朋友的恋爱情况。

    对了,平井同学!

    坂井悠二的目光连忙四周寻找,直到看到了那名少女之后,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平井同学没事。

    夏寻一直静静看着坂井悠二,看着后者的情绪变化,却是想到了自己。

    残酷吗?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他就已经认识到了。

    他在坂井悠二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他没有坂井悠二坚强。

    他不想让这个少年沉沦,如同自己以前那般。

    三人边说边走,事实上是因为夏寻走向了街道一边,少女和坂井悠二只能跟在身后。

    少女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碰到夏寻是个巧合,但正因为是巧合,她才不想就这么离开。

    外界宿已经寻找夏寻不短的时间了,所为的就是后者掌握的改写版自在法。

    现在好不容易巧合碰到了他,即使是以少女有些小任性的性格,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等我向他解释完之后,再解决我们的事好吗?”,夏寻淡漠的眸子中有些歉意,他能感受到少女的不满,但坂井悠二也挺受他欣赏,他只好这么说道。

    少女一时间有些怔住,他以为夏寻会就这么忽视她,因为从他表现出的冷漠看来,这种事情不是干不出来。

    “好,好吧,不过你最好快点。”少女微偏过头,故作强硬说道。

    夏寻点点头,到:“好。”

    然后三个人就成为了这样的站位。

    夏寻在前领路,坂井悠二稍落半个身子,少女落后几步。

    “嗯……”亚拉斯特尔长长的嗯了一声,不明所以。

    “为了减缓存在消失对世界造成的冲击,就需要设置像你这样的火炬,这就是你为什么死了还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的原因。”

    “冲击?”坂井悠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抓住了一个词问道。

    夏寻略微思考了一下,开口道:“世界就像人一样,当某个人遭受到重大打击的时候,他可能会崩溃,世界也一样,庞大的存在消失,会对世界造成严重的冲击,继而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但若是旁敲侧击,委婉的告诉别人的话,对别人的打击就会降到最低。世界也同样。”

    “这就是火炬的作用。”

    “那我又是怎么死的呢?”坂井悠二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幽蓝火焰,虽然说已经知道自己死了,但还是难能有太大的真实感。

    夏寻道:“被红世之徒吞噬存在而死。”

    “就是刚才的那些怪物吗?”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不对,道:“可是那时候我不是已经被你救了吗?”

    夏寻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少女突然朝着御崎路下方跑去。

    “那就证明你在这之前就已经被吞噬了。”夏寻看着少女似是买了几个面包的样子,对坂井悠二道:“红世之徒出现在人类社会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了。”

    “而且刚才的那些并不算是红世之徒,那只是被他们制造出来收集存在之力的道具而已。”

    少年一下子沉默了下去,这个时候对面走来了几个孩子,其中有一个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样子,却将坂井悠二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那个孩子……”坂井悠二看着那个男孩,有些难以启齿。

    夏寻点点头:“嗯,他也是火炬,而且火焰已经微不可见了。”

    “忘了告诉你,红世之徒吃的不是人类本身,而是人的存在。”

    “所以,当火炬的火焰燃烧殆尽后,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也会消失。”夏寻说道。

    坂井悠二疑惑,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孩子们这时也走到了两人的身边,那个火炬男孩就在坂井悠二的身边忽然燃烧,在后者睁大了的眼睛中,消失在了他们周围,只留下了一点点的蓝色火焰。

    而他的伙伴们,却没有任何动作,似乎不曾看见这一切,甚至之前有些落后的孩子自然而然的补上了消失的空位。

    “为什么,明明就在眼前消失的,为什么会没有发现呢?”坂井悠二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红世之徒吞噬的不是人类本身,而是人的存在。”

    “被吞噬存在的人,充当火炬的存在之力燃烧完之后,就是这样,凭空消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不会有人记得这个人存在过。”

    沉默。

    他并不笨,但正因为这样,见到了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面前,而自己有一天也会像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

    “我死了吗?”

    “可是,我该有什么反应?”

    “现在的我不过是真正的坂井悠二死去留下的火炬,我还是我吗?”

    站在原地,坂井悠二不禁自己问着自己。

    得知了这样的真相,体验了这样的残酷,甚至连自己都不是自己吗?

    天色渐渐变暗,三人走到了一个大桥上,路灯开启,一片沉默。

    少女的手上拿着买到的菠萝包,一脸幸福的吃着。

    “我真的会消失吗?”坂井悠二忍不住再次问道。

    夏寻看着远处夜景,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夏寻双手插在上衣兜,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竟有些黯淡:“我只是一个人类,一个旅行者。”

    “她是火雾战士。”

    “专门负责狩猎和追杀吃存在的红世之徒。”夏寻看向少女。

    少女胸前的坠子闪了闪,传出话语:“火炬的设置不过是一时的掩饰,存在的滥取也是个不变的事实。”

    夏寻适时补充了一句:“只有解决根源性的问题,才能一劳永逸。”

    这一天,坂井悠二知道了自己早已经死去的事实,以及认识了两个不在常识认知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