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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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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斗篷对于玛雅的追查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他们先后来到了城市里所有的美容院,挨家挨户搜了个遍,但还是没有打听到玛雅这个名字。经过一番搜查,几位黑斗篷垂头丧气地坐在路边石上,嘴里咕哝着几句怨言。

    马路上依旧车来车往,城市的喧嚣刚好衬托了黑斗篷的失落。忽然,一辆加长豪华轿车引起了黑斗篷们的注意,这辆车的长度堪比重型卡车,车窗都被黑色窗帘捂得严严实实。它停到了一家高级餐厅的门口,车门打开后,坐在前排的几名保镖率先下车,给坐在最后面的老板开门。老板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他戴着圆帽,拄着拐杖,身着和保镖一样的黑色西服,保镖都叫他古先生。紧接着走下来的是一个穿着暴露的贵妇,手里提着一个皮包,古先生亲切地叫她玛雅。

    这句称谓引来了所有黑斗篷的注意,他们顿时打起精神,双眼紧紧盯着古先生和玛雅,直至目送他们走进了餐厅。尾随的保镖大概有五六个,但是黑斗篷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什么?那个女人是玛雅?”高个黑斗篷问道。

    “没错,我听得一清二楚。”魁梧的黑斗篷说,“虽然我也没见过玛雅,但是据说她和持扇人一样风流倜傥,勾引富人对她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我们快跟上去,别让她溜了。”高个的黑斗篷说。

    “可是我们这身行头只会打草惊蛇。”女黑斗篷说,“我看还是我先去女厕所潜伏,等她一进去我就给你们发信号,到时候我们一起把她绑走。”黑斗篷都同意了。

    女黑斗篷弯着腰悄悄溜进了餐厅,巧妙地避开了迎宾员的视线,径直钻进了女厕所。可见黑斗篷非常擅于潜行。其余的黑斗篷都坐在餐厅对面的路边石上等待信号的发出。

    餐厅里,古先生和玛雅嬉皮笑脸地喝着交杯酒,保镖也都坐在其他桌子前大快朵颐。过了许久,玛雅终于起身走向了厕所,女黑斗篷躲在厕所门后,看见玛雅来了之后,立刻跑到餐厅的落地窗前挥舞双臂。其余的黑斗篷看见信号后立刻飞奔着冲进了餐厅,把门口的迎宾员吓了一跳。他们携带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冲进了女厕所,把其余的女客人全都吓跑了。

    魁梧的黑斗篷一脚踢开了厕所的一个门,把坐在马桶上的玛雅拽了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只听玛雅的一声尖叫,古先生和所有保镖全都冲向了女厕所。这时几名黑斗篷一边堵住厕所门口,一边用力把玛雅塞进了行李箱里,然后拉上了拉锁,任由玛雅在箱子里乱踢。

    保镖们义无反顾地冲上前与黑斗篷们拼命。可是保镖们手无寸铁,黑斗篷却各个手持尖刀,他们毫不留情地刺向西装革履的保镖们,黑血溅满了整个女厕所。不出一分钟,保镖全部阵亡。黑斗篷们拖着行李箱把玛雅带上了门口的一辆黑色面包车,便立刻开走了。

    此时古先生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长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似乎这一切早在他意料之中。服务员们都在安抚客人们紧张的情绪,古先生驻足凝望了一会,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持扇人吗?你说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嗯,明白了。”

    说罢,古先生没有去拿自己的拐杖和玛雅的皮包,而是径直离开了餐厅走上了自己的加长轿车,坐进了驾驶位。这时我突然从车的第二排冒出来用一根铁链勒住了古先生的脖子,问他,“那个持扇人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叫玛雅的女人是不是他的情人?还有那些黑斗篷之前为什么会被囚禁?”

    古先生一边挣扎一边通过观后镜看着我说,“你,你也是黑斗篷?”

    “不是,我只是个看热闹的。请你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我!”

    听了这句话后,古先生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狰狞,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我勒得大脑缺氧了还是被我气得。这时他突然一脚踩住了油门,加长轿车猛地发动起来,但是由于他无法控制方向盘,轿车开了十几米后就撞到了一个路牌。砰的一声,挡风玻璃碎裂,古先生当场撞得头破血流,车内全是黑血。

    我由于坐在第二排,侥幸没事。我踉踉跄跄地下了车,突然发觉古先生刚才肯定是故意踩油门的,他宁可把自己活活撞死也不愿意告诉我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