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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聪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高亢的叫声传进耳朵:“打死你个龟孙……”
张聪抬眼,就看到一根熟悉的擀面杖向他脑门落下,只觉脑袋一沉,差点被敲晕了过去。
跪着的双腿不禁向后一蹬,那只飞来的白色手骨再次落空,拍在了铁门上!
小月月举着擀面杖,他跑回饭店后,在外面盘旋了许久才进来,从前厅一直摸到后厨,看到冷藏室的铁门居然被开出了一个洞口,紧接着便看到张聪的脑袋伸出来,认定他是想要偷冷藏柜里面的物品,便拿起擀面杖冲了过来……
再次落空的白色手骨,拍在铁门上,再次响起一声撞击。
小月月“幺”了一声:“竟然还有同党。”
打开冷藏室的铁门,透过昏暗的光线,只看到抱着脑门蜷缩在地的张聪。
“我听到了你在里面,不要躲了,赶紧出来自首,不然我报警了。”
小月月双手捂住擀面杖,小心翼翼的踏进冷藏室,而白色手骨则爬到墙顶,对着他的脑袋调整方向。
“咦,怎么有这么多海带,我记得最近没买过呀?”
小月月瞧见散落一地的海带触手,疑惑不已,缓过神斥责道:“你这吃白食的小子,连海带都偷,也太没档次了。”
张聪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摸着脑门上的大包,内心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胖子,可谓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的出现,也算保住了自己的屁股。
恨的是……尼玛下手也太狠了!
“不要摸它。”
刚刚站好的张聪,看到小月月伸手想要捡起那些海带触手,连忙阻止。
小月月却并不领情:“你叫我不要摸,我就不摸,那我还有面子。”
张聪翻了个白眼,不明白这家伙爹妈生他的时候,究竟忽略了那个步骤,戏精上身也就算了,还这么不知好歹。
“你要是想下半生只有一只手,那你就摸罢。”气归气,张聪还是给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吓唬谁呢,不就是海带么,还能吃了我不成?”小月月嘴上说着,可脚底却向后移了几步。
张聪抬头看了眼,发现白色手骨已经不见,不敢多呆,走出了冷藏室。
小月月见状,说:“小子,你别想走。”
张聪懒得理会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企图逃离此处。
那只手骨实在太怪异,饭桶都先开溜了,自己留下来,也没有办法对付。
小月月追了出来:“我叫你别走听到了吗?你再走我可报……”
“警”字还未出口,小月月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之处,一只白色的手骨出现在张聪头顶的吊灯上。
“小心啊!”
看到那只白色手骨无声落下,小月月下意识的大喊道。
本就神经紧绷的张聪,听到喊声,考虑都没考虑,身体向着右方跳去。
“嘎嘎嘎嘎嘎,杀你,杀你……”
白色手骨发出低沉的笑声,五根指骨先后有序的动了起来!
小月月看到这幕,双腿颤抖,大脸盘子做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神情,单手托住下巴叫道:“救命啊,这世上真有鬼啊……”
“嘎嘎嘎嘎嘎,杀你,杀你……”
白色手骨的中指点在小月月的鞋子上,顺着他僵硬的身体爬到他的肩膀上。
小月月吓的发不出声音,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仿佛全都丧失了行动能力。
白色手骨重复着恐怖的笑声,食指轻轻的顺着小月月的大脸盘子画起了圈圈。
“走你……”
被忽视的张聪,此时举着一个平底锅冲近,锅底对准白色手骨,用尽力气挥出!
嘭嗡嗡嗡嗡~
白色手骨连同小月月的脑袋共同向后撇去,小月月的耳朵中更是响起一阵轰鸣……
如果他此刻能开口说话,一定会质问张聪,这一下是为了对付鬼?还是纯粹为了报复他?
白色手骨被从肩上打落,发了狠的张聪,弯腰连续举着平底锅砸到地板……
白色手骨在连绵不绝的平底锅攻势下,唯有节节败退,退到了一个切菜的案板下。
张聪挺胸喘息,一把拉过已然完全陷入懵逼状态的小月月:“你,过去,把它揪出来。”
“我不要。”小月月则像个刚被坏叔叔非礼的小女孩般,哭求道。
“快点。”发狠的张聪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小月月踉跄的向前移动了两步,仍是站在原地:“我不要,我真的不要……”
“白长这么大的个!”张聪啐了一口,“要是你还想明天能见到你师父,就赶紧把它揪出来,放心,我会在后面保护你。”
想到那个改变自己人生的师父,小月月抿了抿嘴唇,左手颤抖的抓住案板,胸口剧烈的起伏,闭上眼睛“啊”的叫了一声,将案板掀开……
“它不见了……”
透过余光,案板下空无一物,小月月回头想向张聪汇报,却看见张聪不知何时已经背过身,挪到了门口那边。
“你干什么去?”小月月问道。
被发现的张聪,只好转过身体,咳嗽量身:“咳咳,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它会不会跑出去了。”
“你不会是想逃跑吧?”小月月狐疑。
张聪尴尬笑道:“没有,没有!”
小月月说:“没有就好,别以为我师父什么都没告诉我哦,你要是敢逃跑,那我师父给你的钱,你一分都别想得到。”
张聪无语,这货怎么知道自己拿了定金?
对了,郭老板付定金的时候,躲在门口偷看的,不会就是他吧?
被揪住命门的张聪,说道:“可问题是,我们现在不知道它躲到那个角落去了。”
“那我可不管,为了我师父,为了德云饭店,你收了钱就得把他找出来。”小月月理所当然。
张聪恨不得用平底锅再给他一下;刚才是谁吓的和个女孩一样,现在又做出这么装逼的姿态,最重要,真找出来我也没得办法对付一头大妖呀!
“骚年,想想骨头最怕什么?”蓦地,饭桶的声音在心里提醒道。
张聪一愣,立马讯问:“饭桶,你个死家伙丢下我躲哪里去了?”
“洒家可没丢下你,洒家只是有件更要紧的事需要处理。”饭桶解释,“骚年,给自己来点自信,一个半残的大妖,你绝对能够消灭掉它的……”
说完这句,张聪便和饭桶再次失去联系。
“死饭桶,什么事能比我的命重要。”腹诽了一句,张聪思考起饭桶的问题,喃喃说:“骨头最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