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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虚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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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观向西百里有一个营寨,人影晃动,旗帜飘扬,简单的栅栏中交错着十几个帐篷。营寨中最引人瞩目的是那直插云霄的京观木。

    京观木粗如水桶,硬如磐石,相隔十米有一凸出的枝桠,如此往复直达千米的京观木顶。

    顶上有一人、一弓、一箭、一靶。人虽消瘦,却鹰眼锐利,四肢强健。此人不知姓甚名谁,因职责为看护这千里的京观,因此称为观京卫。

    京观木上举目望去,这营地所管辖的百里之地上,坐落着大大小小的数百座京观。京观木的作用便是监察这些京观的异象,一根不足以观察百里,在十里之外还有一根稍矮一些的京观木,百里之地有十一根京观木。

    当有突发事情出现的时候,纵火以传递消息。京观总木在以弓箭将消息传递给首领。

    京观木下三个穿戴奇怪皮甲,腰间别着长剑和折扇的将领坐在小背椅上,木地板上站立一人,九尺身,黑色长衫拱手说着些什么。周围奏响着悦耳的岛国乐曲。

    为首的将领放下酒杯,抽出腰间的折扇道:“道明君,你虽是中国人,为何就一定要向东返回自己的祖国呢。这里是虚界不是地球。这里,人类是一体的,我们必须抱团来抵御来自虚空的威胁。”

    道明不卑不亢的说道:“家中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不得不走,多谢山本君的厚待。”

    山本转头对另一位武士说道:“川下君你是对道明说的太多了,还是说的少了些。”

    山本旁坐立的武士哈伊点头,站在堂下“山本阁下。”

    “道明君,我再与你详说一下虚界的情况吧!虚界!地球的阴影面,地球的倒影。你我,还有外面的那些人都是死了的人。我们存在这里唯一的价值就是为地球抵抗来自其他虚界的入侵。虽然虚界和地球互为影响。但是那代价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

    道明不再言语抬头看向悬挂在天空的另一个地球,那地球犹如水中的倒影一般,隐隐约约,看不透彻。

    川下继续说道:“死了的人,以精神为主体构建了人的样貌。每日活动消耗的精神又必须得到补充。因此有了我们这样一批树立京观的人。斩杀虚空中的敌人,割下头颅铸成京观,在以神石镇压。驱除糟粕中的煞气与怨恨留下最为精纯的京观粮。你想要联系地球,索要付出的代价是一个十万人京观——一个将观粮。”

    道明打断了川下的话。“据我所知,这个营地就有一个十万人京观,而这个京观是属于中国的。”

    山本一扫之前的悠然,折扇重重的合在一起。山本将眼前的美酒美食扫落地下,酒食落入地下,变成一个个白色的光点,光点之中有一个黑色的粮字若影若现。

    “是谁告诉你的。清道明!你在这里呆了半年,是我解放了你奴仆的身份。”

    清道明针锋相对道:“奴仆?自由!只不过是换一种形式的死士罢了。虚空之中,战场之中我永远是冲在最前面,你们的挡箭牌罢了。我想我做的足够抵消我所需要的了。”

    “你虽为我们树立起几座千人观。但是那价值远远抵不上一座将观。”

    清道明顶住山本的气势说道:“那,是属于我中国的。镇压着京观的是我中国的泰山石。铸成京观的是我国人的头颅。”

    山本手中合起的折扇,缓缓的打开,啪,向踩着鼓点一般。山本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哪里都去不了。或许把你的头颅摆在京观之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随着山本的话音,一阵金戈铁马声传来,远处似有大批的军队在擂鼓在嘶吼着进攻。

    “观京卫什么情况。哪里的虚空打开了!”山本嘶吼着,犹如暴跳的狮子。

    京观木之上,观京人眺望东方。那里是十万人京观所在的地方,那里是黄镡跌落的地方。

    飘扬的将帅旗帜,舞动的擂鼓之声,整齐划一的战阵。即使远在千里的营寨也能看到和听到。更何况是在这千米的京观木上。

    观京人咬破手指在布匹上写上几个大字。弓弦一震。

    一支金羽白杆箭落在了山本背后的标靶上,山本座下下的另一名武士取下箭来递到山本的手中。——将观有变!

    “白眼狼,来人将清道明押下去。”递箭的武士问道:“首领,发生什么了?”

    “道明君,此番离去是不是要去那将观,去取将粮啊!”

    说罢,山本不待清道明的回话。走出营帐挥出金羽白杆箭“全军集结,目标将观。”山本回头看向背手抬头望地球的清道明说道:“道明君,你也一同前往吧!我要让你踏踏实实的留在这里。坐我的马前卒。”

    随着三本的话音,整个营地迅速的集结的。从营寨中走出一个个梳着高脚辫的日本武士,竹矛、武士刀、长刀、剑盾、长弓。不一会儿一个整装待发的百人队伍就集结完毕。山本骑上矮脚马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列,振臂一挥。“出发。”

    清道明背负着几支投矛,手持着一杆竹矛走在队伍行列之中。

    营地距离将观有一百里路程,急行军之下,这个日本百人队花了半日时间来到了将观之下。

    原先庞大且震人的将观早已不见,一个青年站在荒原之中,双手捧着一枚扳指,遥望着天空之上的地球。青年木讷着还没有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位青年便是黄镡,女友的离别,突如其来的黑甲虫,从泰山石中破芽而出,开花结果重新变为人的过程。突然出现的庞大军队,悍不畏死的士卒,与泰山石相互抵消后出现的扳指。以及空中的另一个地球。狭义的猜测已经解释不了眼前的一切,穿越?也许吧!

    黄镡需要一个人来向自己解释,这群人来了,不怀好意的来了。

    日本百人队来到了黄镡的近前,百人举起手中的武器成扇形缓缓的将黄镡包围在其中。山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最先发现黄镡手中的扳指,惊呼一声:“将器!”

    与此同时默默跟在队伍中的清道明也发现了黄镡手中之物:“将器!”来不及思考,清道明脱离队伍奔向黄镡。

    黄镡看到来人,本欲交流,却突然发现来的一伙人是日本武士的打扮。大惊!拔腿欲跑,然而一个黑洞突然出现在黄镡的脚下,黑洞不断的变大,笼罩了整个黄镡,失重感瞬间出现,黄镡向洞中落去。

    山本双腿猛拍马腹,马铃发出急促的声响,在摇晃中撞击着悬挂在马首的头颅白骨,砰砰砰,山本抽箭拨弄弓弦,金羽白杆箭应声而出,箭尖直指黄镡手中的扳指。

    马快,手快,箭快。也快不过黑洞的扩散,白杆箭越过清道明的身影,与黄镡一同消失在洞中。

    黑洞不断的向四周蔓延,清道明停在洞口,回首看了一眼勒马的山本,猛锤了一下地面,提矛跳入洞中。

    山本悬崖勒马,挥手指挥百人队向后退去。川下道:“将军?”

    山本扶额想了一会,挥手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