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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的第一勇士,脑袋触地,顺着嘴角流出血液。刚刚赶到的军医官急忙过来检查,看过之后,无奈摇摇头。
“大人,人死了,不过从他的面容和眼神来看,是,是被吓死的!”
“当真?”杜擎喘着粗气,惊骇地问道,他可是和鳌拜拼过,知道这家伙多么凶残,怎么会被吓死?
军医官依然双手,苦笑道:“大人,小的可不敢说假话,我琢磨着是少保大人神威惊天,活生生吓死了鞑子。”
张恪哂笑道:“别拍马屁,下去,好好救治受伤的弟兄吧!”
打发走了军医,张恪盯着鳌拜的尸体,轻蔑地笑道:“你不会是第一个被吓死的建奴,早晚老奴也会走这条路!”
“大人,这家伙要怎么处理?”杜擎问道。
“把他的脑袋砍了,放在旗杆上,让皇太极好好看看。”
杜擎领命,急忙挥刀,砍下了鳌拜的脑袋,抓在手里。鳌拜一死,其他的建奴失去了主心骨,彻底没了战心,纷纷逃窜。
可是四周早就都是明军了,他们还能逃到哪里。
火铳声响个不停,站立的鞑子越来越少,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已经堆满了。明军士气大振,亲卫们奋力攻击,又斩杀了几十个鞑子。同时他们把建奴切割成了无数的小块,互相没法支援。
结果被火铳手涌上来。一顿乱枪,全都打死。
最后只剩下十几个鞑子,围着一个牛录章京。退到海边的礁石之间,负隅顽抗。
“明狗,尼堪,你们不得好死!”
面对着四面逼近的明军,鞑子破口大骂,疯了一样冲了出来,手里的腰刀不停挥舞。
“找死!”
“射击。”
火铳手冷酷无情地举起了手里的兵器。随着一阵枪响,章京的身体被子弹射穿。成了一个马蜂窝,鲜血淋漓,无力地倒在地上。
其他的鞑子也是如此,鳌拜率领的小分队至此全军覆没。
……
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皇太极指挥着建奴的主力,还在拼命攻击明军的防线。
高大坚固的盾车掩护着鞑子,一点点向明军接近。经过了这么多次战斗,鞑子长进了很多,他们会在盾车下面绑着沙袋,防止子弹从轮子下面射进来。而且为了适应冰面作战,有些鞑子专门携带着木桶,里面装满了水。
水在大冷天,只要不停搅动。就不会凝结,每次遇到坑坑洼洼的地带,他们就大肆泼水。用不了一刻钟。冰面就会变成镜子一般光滑,盾车可以快速前进。
终于双方越来越近,距离不到六十步。躲在盾车后面的汉军急忙冲了出来,在鞑子的呵斥之下,他们排列成*排的密集队形,向明军的冰墙肆无忌惮地射击。打得冰屑乱飞。后面的明军根本抬不起头。
唐润生本是宁远卫的军余,按照大明朝的制度。只有在他的兄长死掉之后,他才能顶替当一个卑贱的军户,在这之前,他连军户都不如。
眼看二十岁了,两个媳妇都找不到,老娘跑了十几个村子,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姑娘,只是对方有一条腿天生是残疾。
唐润生听说之后,和老娘抱头痛哭大半天,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好歹对方是个女的,而且不要彩礼。
认命吧,多少军余打一辈子光棍啊!
唐润生天生倔强,知道和老娘讲道理没用,当天夜里,他偷偷拿了老娘准备送给女孩家的点心,当做口粮,一路打听,跌跌撞撞,跑到了锦州。
恰巧,义州兵招收人员,唐润生从小会功夫,人也算是机灵,成功被选中了。
他还不知道加入义州兵意味着什么,可是经过了三个月的训练合格之后,他得到一张优先授田证。
原来张恪从大户手中,把田地拿到了手,普通百姓每人三十亩田,参军家庭可以多得二十亩。唐家六口人,一下子就能分到二百亩田地。
当唐润生再度回到家里,他的胸膛挺得高高的,老妈本来高举着木棒,想要打断不孝子的腿,可是看到授田证之后,老太太痛哭失声。
休息在家的十天里,先后有三波说媒的找上门,要给唐润生介绍媳妇,当然再也没有瘸腿姑娘……
一年多的时间,从地狱爬到了天堂,唐润生认准了一个道理,做人不能忘本!一切都是少保大人给的,唯有拼命效忠,才对得起大人的栽培!
唐润生和所在一什的弟兄都在对付鞑子的最前线,忍受着二鞑子火铳的攻击,二鞑子数量太多,攻击绵密,根本抬不起头。要是这么下去,鞑子肯定能轻松冲到眼前。
“哥几个,咱们把头盔都摘了,放在冰墙的那边!”
其他弟兄出于信任,立刻行动起来。不多时就在冰墙的左端出现了一排头盔。
正在进攻的二鞑子见猎心喜,他们透过硝烟,只能看到一排脑袋,四贝勒已经许诺了,每杀一个明军,就能授田,甚至被抬旗,成为人上人。
这帮人全都拼命了,枪声不断,几个头盔很快被打上了天。
唐润生躲在冰墙里面,听着噼噼啪啪的枪声,暗自欢喜,鞑子终于上当了。
“弟兄们,给鞑子点厉害!”
几个人一起站起,手里抓着黑乎乎的铁球,朝着建奴就扔了过去。他们出手突然,建奴根本来不及反应,铁球就落到了人群中间。
爆炸声此起彼伏,二鞑子纷纷被波及,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活着的人吓得到处乱跑,好不容易排列齐整的队伍一下子就乱了。
“机会来了!”
唐润生他们端着火铳,拼命射击,转眼被干掉的二鞑子就有十几个之多。同时在另外一面冰墙后面,枪声更加猛烈,二鞑子被打得狼哭鬼嚎,纷纷向着盾车逃窜,祈求庇护。
可是那些真建奴哪里把他们当成人看,拿着斧头的督战队对跑过来的二鞑子一点不客气,刀斧加身,转眼又砍倒了一片。
“冲,你们这些卑贱的尼堪,冲,杀上去,不准退回来!”
建奴无情的叫骂,听在二鞑子们的耳朵里,仿佛惊雷一般。虽然他们剃了头发,换上了丑陋的清装,可是在建奴的眼睛里,他们永远都是“尼堪”,都是卑贱的汉人!
可是在真正的汉人眼里,他们又算是什么?
二鞑子像是一群野兽,被驱赶着冲向明军,接着被明军的枪弹打成碎片,死伤越来越惨重,一种异样的东西正在发酵……
显然鞑子没有这个觉悟,他们正在为推进不力,焦急不已。
有两架盾车冲破千难万险,到了明军的冰墙前面。后面的鞑子大喜过望,纷纷冲出来,不停拉弓射箭。
冰墙后面的明军奋死抵抗,不断有弓箭落在他们的身上,可是只要一息尚存,他们就不停地射击,子弹同样击毙建奴。
终于最后一个明军缓缓倒下去,鞑子夺下了冰墙,他们冲进来,十几个明军的尸体堆在一起。其中有一个人还一息尚存,他轻蔑地看着鞑子。
“爷记着你们,等下辈子,老子再来杀你们!”
“可恶!”
建奴彻底被激怒了,他们实在是不明白同样是明军,有些为嘛乖乖听话,像是绵羊一般,有些竟是如此硬气!
“杀,杀死他!”
恼羞成怒的鞑子冲上来,刀剑并举,向着明军士兵砍下来,他们要彻底摧毁明军的勇气,他们需要的是绵羊,不是猛虎!
一群丑陋的野兽用侮辱尸体的方式,发泄着他们的恐惧,而此时一杆高大的旗杆在明军阵地上竖起来,旗杆顶端,拴着一颗狰狞的人头,双眼突出,龇牙咧嘴,满是血污。
“狗鞑子,睁开眼睛看看,鳌拜死了!”
“你们的偷袭失败了!”
……
“那是谁?”皇太极声音都变了味,他一把从奴才手里抢过千里眼,透过镜片,鳌拜凄惨的面容就在眼前。
皇太极看了半晌,突然大叫一声,一口血喷到了嘴唇外,身体直挺挺摔倒了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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